但他没想到,都过去这么久了安乐也从来没有来过。
就好像,就好像当他不存在一样。
这种对他的无视比嘲讽他更让他觉得痛苦。
他一次又一次的请求想见安乐,但监狱里的人竟然不愿意帮他传达,告诉他,只有表现好了才可以。
只有每天把手里的活做完了才可以帮他向安乐传递消息。
所以,他白天拼命的干活,就为了表现好一些。
安乐看着安强漆黑开裂的手,一点儿都不像曾经那个拿着笔签个字就能进账千万的老总。
他抿了抿唇,回头看了看陆衡。
陆衡摸了摸他的脑袋,叫他别紧张。
安乐这才转头,声音不大不小,学着陆衡的冷漠说:“你过得苦,跟我有什么关系?”
安强:“乐乐,我是你父亲 ,你怎么忍心让我过现在这种日?”
安乐愣住,眼眶微红,忍住鼻子的酸楚说:“那,那你当初怎么忍心,让我过那样的日子?”
安强愣住。
安乐嘲讽的笑了笑:“现在来说你是我的父亲,是不是晚了点?”
安强:“乐乐,爸爸错了,爸爸不应该那样对你,你不要放弃爸爸好不好,你快点儿救爸爸出去吧,爸爸真的受不了了啊啊啊啊……”
安强越说情绪越激动,为了今天见安乐一面,他不仅连续好几天完成了当天分配的任务,晚上更是卖力伺候了三个刺头才换来今天的安宁。
安乐不能不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