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沧刚才追到门口,一人瞄了一眼,重新走了进去。
“进来谈。”
洛迟鸢收回视线,垂下眼走进书房。
时冕收紧了双手,胸口大幅度地起伏了一下,随后他放松了手上的力气,也跟了进去。
“我对你们没有别的要求,孩子可以顺其自然,但为免节外生枝,领证、标记,这两样你们今天必须做好。迟鸢,全世界就只有你这么一例9级oga,除了时家,没有人可以保护你。保证你的安全,包括我对你父亲允诺的好处,这些我都可以做到。而且,我想你应该不会忘记,你算是欠我们时家一条人命。”
默默抓紧膝盖,洛迟鸢点了下头。
“那件事刚过去一年,我不想刺激他爸爸,所以婚礼暂时搁置,你有意见吗?”
“没有。”
“好。至于你,时冕,你是时家的长子,你爸爸身体不好,不可能再有孩子,檬檬又是那个样子,你是时家唯一的继承人。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你必须舍弃某些东西,必须试着妥协,这是你要承担的责任。爸坐在这个位置,同样有很多身不由己,”他说着看向洛迟鸢,眼神隐隐带着恨意,转瞬即逝,“生而为人,不可能事事顺心。”
…………
“有没有什么要带的?”丛书房里出来,走到楼梯拐角,时冕停住脚步,没有回头,只问了这么一句。
洛迟鸢摇了摇头,忽然反应过来他看不到:“没有。”
叶霜已经不在院子里了,时冕暗地里松了口气,打开驾驶座的车门上了车。
洛迟鸢慢吞吞地坐上后座,额头抵着车窗。他们坐的是前后的位置,时冕从车内的后视镜里只能看到他的半张脸。
视线落在那只半圆形的兽耳上,与很久前那个遥远春。梦中的兽耳重叠,时冕皱了下眉,收回了视线。
两人一路沉默着前往民政局,民政局那边已经提前打好了招呼,两人很快办好手续,全程没有任何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