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这病难呀,需要针之。”说完他从袖子里摸出三根毫针。
段松握住他的手质问道:“这是严大夫的针,怎么在你这儿?”
梁淳羽无辜道:“有几次,严大夫的儿子起针时总忘了我腿上的,我就自己拔下收起来了。”
“你还收起来?”段松有些生气,这针多危险,梁淳羽胆子怎么这么大,他将三根针从梁淳羽手上夺过来,然后扔掉。
“相公,我还没给你施针,你不能讳疾忌医。”梁淳羽着急道,他现在完全已经带入自己是大夫的角色。
“我让你扎,这病就不用好了。”段松说着准备继续上床躺着,刚让梁淳羽这一闹,他不但头晕,还开始头疼。
梁淳羽有些委屈,自己明明是好心,但相公为什么这么生气,他坐到床边看着段松,段松被他盯着非常不舒服,于是说:“去倒杯水给我。”
梁淳羽乖乖去了,段松喝了水小二将早餐端了进来,是两个鸡蛋和两个烧饼,段松和梁淳羽一人一个鸡蛋和烧饼,三两下吃完,段松有了些力气,就不打算住在客栈了。
客栈里的环境实在让他不太舒服,他现在就像回家在自家床上睡一觉,于是段松退了房给冯肴留了纸条后带着梁淳羽回了雾霭村。
车上的颠簸让段松回到家后,直接脱衣服上床睡了,都没有理有些无所适从的梁淳羽,梁淳羽在房间里踱步,段松已经睡熟了,他自己担心段松不想看书,可段松病着他又什么都做不了,于是干着急。
最后他在屋里转圈快把自己转晕了,突然灵光一现,他好像听谁说过,病了要喝老母鸡汤,这下梁淳羽可来劲了。
他轻声走出屋子,然后就盯紧了自己家的鸡圈,段松买了两只母鸡,因为一只鸡只能每天下一颗蛋,当时买鸡的时候段松考虑到家里两口人就买了两只母鸡,这样他和梁淳羽就能每天吃一颗鸡蛋。
除了两只母鸡,还有一只小公鸡和三只没长大的小鸡仔,梁淳羽走到鸡圈前瞅好老母鸡一把抓起,老母鸡扑腾着掉了一地鸡毛,梁淳羽让它扇了一膀子,一下松手鸡就掉在地上,开始在院子里乱跑。
“鸡你别跑,阿黄给我追。”梁淳羽叫着,一人一狗追起母鸡来,鸡笼里其他鸡也不甘寂寞,那公鸡不知是不是受了刺激,竟然打起鸣来,阿黄追着母鸡一只汪汪叫。
整个院子真正成了鸡犬不宁,这种情况段松哪里睡得住,他黑着一张脸从屋子里出来,看着院子的情景,段松鬓角的青筋跳了跳。
“梁—淳—羽——”段松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