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动,对着温召的后脑勺都透着股孩子气。
“好了好了,我的错,我不该说你胡闹,”哄小孩也不过如此了。
温召哄的霍桑知翻过身来,看清人眼角一滴晶莹,还以为是花了眼!再一看,温召的心就立刻纠葛起来,跟毛线似的扯得乱糟糟的。
他慌了神险些握不住碗:“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观音菩萨玉皇大帝,这可是他头回见到霍桑知的眼泪,床上的青年生的眉目如画,一双眉峰本该犀利如冰,却是千年的寒冰化过了头,变得水汽朦胧的。
但那滴泪仿若天上的流星,眨眼间划过枕巾,不见了踪影,青年却依旧怔然好一会。
“爹,为什么不要我?”他呢喃像是说的呓语。
等温召凑耳去听,他又不说了。
“我要你,我要你啊。”温召急急的强调。
这话才传的青年目光回神,从那三千大梦里脱离出来,再看温召,就恢复了一些神志,他捂着额坐起来:“我刚才说了什么?”
“你刚才伤心极了,唤了你爹,还说他怎么不要你。”温召从没见过他那等样子,想来他是想起了一段令他伤心的往事。
霍桑知一顿,僵着身看了眼温召,干瘪苍白的解释:“吃醉了酒,胡言乱语罢了。”
可他的样子,瞧着可不像胡言乱语,温召温润的望着他:“我记得对逝去的先辈,你一直称呼的父亲,那你口中的“爹”,想必是你另一个血脉亲人?”
霍桑知沉默一会,用内劲逼除酒劲,又接过温召递来的醒酒汤喝下。
“睡吧。”就是不打算说了的意思。
夜里,温召枕在他手臂上,想到刚才的事许久不能入睡,直到揽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霍桑知沉沉道:“睡吧,我对那个男人,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说了也是脏了温召的耳朵,而且这件事牵扯一件大秘密,这世上恐怕只有他和那个男人自己知道的秘密,霍桑知也是倚靠读心术,偶然从生前的父亲思绪中读到,若是有可能,他情愿一辈子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