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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长:“那能怎么办?李家都能在考场上做手脚,污蔑他不是简简单单?这么多年过去,他从不提及李家的一切,想来也是被伤透了心……

我今日叫他来,也是想着他能与自己达成和解?实在不必因为一个李家,再不握纸笔,白瞎了他那一身教书育人的本事,当然,更多是想他教好村里的娃娃们,这是最主要的。”

温召点头,两人 就看向李元昊。

村里的学堂不太正规,但也摆了小三十几张课桌,他们一人或者两人一桌,竟是把位置坐满了。

没有什么比渴望知识的孩童们的眼神更纯净,仿佛能洗涤一切的重负,站在讲台上尤其能注意到这一点,李元昊有些恍惚,本以为二十多年未碰过早就忘掉的知识,才发现如同刀斧刻在脑海里,不用看书,嘴上习惯性就讲出来,等他反应过来,便已经成统成句,语调顺滑,条词清晰,他就该是天生的老师。

……

当日晚上,温召将白日遇到的事情事无巨细说给霍桑知听,霍桑知白日里有自己的事忙,几乎一整天不在家,只有夜里吃过饭洗了澡,这会两人靠在一起,霍桑知在给温召擦拭他洗了没干的头发。

温召唠唠叨叨,尤其说到李夫子的事时,一脸的火大。

听他唠叨一直没出声霍桑知这才一顿:“李家?”

“是啊,你知道?”温召从他怀里抬起头,整个人翘着腿儿坐靠在他身上,跟没骨头似的。

霍桑知搂了他一把,让人坐起来,继续搭着帕子在人头上擦拭,直到擦到几根毛都竖起来,摸着不润手了,这才放开帕子,他神色淡淡:

“若你说的是文县的李家,那便不用气了,早五年前,听说得罪了道上的人,后来遭了劫匪,全家二十一口人,当晚全部命丧黄泉。”

温召惊愕的张大了嘴,霍桑知噗嗤一笑:“做什么这么惊讶?听你说,那李家也不是好东西吧?”

温召摇头,顿了一顿,几近惶恐,问道:“不是你干的吧?”

霍桑知脸上的笑意一窒,无奈极了:“我与那李家无冤无仇,杀他们做什么?你无端猜忌相公,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不教训教训是不成了……”

他说着也不听温召的辩解,将人按倒就是一个世纪的长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