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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有多盛况,如今就有多凄凉。

霍桑知说到做到,他想不到有比将林府从高处踩进泥泞里还爽的报复方式。

他做的很成功。

但他的小哥儿,不搭理他了。

温召他们依旧住的之前的客栈,这几天一直有官差来取证、问话,事情没定下来前,他们还不能离开青州。

霍桑知当然不在乎是走是留,他只是想留下来看林府最后的结局。

当年父亲带着他逃到青州隐姓埋名,被当时还是林县丞的林威举报,父亲被逼无奈,带他逃去了寒霜洲,路上几波遇袭,没能坚持到最后。

时至今日,才算是给父亲报了此仇。

霍桑知不后悔,他跟温召讲:“你生气也没办法,事已至此,没得回转的余地了。”

温召听他所言,更是生气,气他连自己气什么都不知道!林府有此报应是他们咎由自取,温召还不至于去痛心疾首,温召气的是,他不顾自己安危,在明知道那杯酒有毒的情况下,依旧喝下!

“我要是不喝,刺史府的人怎会信我是无辜的?”霍桑知当日确实受了些毒性,以至于这两天他只能卧病在床,他拉过温召的手坐在床边:“倒也有别的方法,只是这是最方便有效的,你不是不想看我杀人吗,这次,我没动手,怎么你反而不高兴了?”

温召一愣,就觉得对付林府的做法不似霍桑知往日的做派,他嗜杀,若是归了他往日的脾性,绝对做的比这次决绝狠辣。

霍桑知无奈,哂笑:“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就那么爱杀人?”

温召被拆穿心思,有些古怪:“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好像,有好几次都是这样。

霍桑知暗叹这人终于长了点心眼,这就是他爱温召的另一个层面,与他在一起,自己不用伪装,就算肌肤相贴,也不用去应对那些弯弯绕绕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