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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好,一个眼神都多余。

霍桑知害怕温召的伤势反复,对他多有耐心,往往稳着受气的脸色,刚踏出房门就阴沉下来,活像有人欠了他钱,往往这时候找到风稚,便是没的好事。

他要风稚快马带信去清灵川,让狄老过来将他的宝贝孙女接回去!

此事没几天,就接到回信,那老狄头吃透了这边的情况,许是觉得孙女在此吃住自由,霍桑知也没对她如何,就干脆放下心来,也不急着来接人了。

霍桑知气的跳脚。

此事一直悬在半月后,温召那时伤势已经大好,能下地了。

当日晚上,看过老太太想吃馄饨,温召专门差人买了新鲜肉回来,擀了薄皮的馄饨皮,馄饨包好,还没下锅,屋子里就传出噩耗,老太太走了。

当晚就设下灵堂,棺材,一晚上守灵,牛家上下一晚不眠。

温召跟着熬到后半夜,小老三在他怀里哭累了睡过去,牛大还跪在老太太灵堂前烧纸。

霍桑知过来,一把将小老三抱起来,看了眼温召:“你伤刚好,这里不用你熬夜,回去睡。”

温召见他将小老三抱回房,又过来,掀开衣摆端端正正跪在堂前,温召眸色一动,果然,同时,守在门外的风稚也跟着跪下,一众还有霍桑知这次带来的手下。

屋里屋外跪了一地的人。

霍桑知何等枭雄?便是天子薨了,也不见得他会跪,今晚上他只是作为牛家小小的二郎,跪一个该尽孝的长辈。

不多时,身边一人依偎过来,独属于温召身上好闻的味道,伴随灵堂的香灰味道,让人平静。

“我收回那天对你说的话。”温召低声说,看向他的眼神里有压抑不住的恋慕。

霍桑知很受用他的视线,便觉得这一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