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确实是荆琒理亏,当年顾念着荆丛辙的母亲为公司所奠定的根基,荆丛辙又还没有成年,他和钟璐都不想再要一个孩子,徒增这个家的猜忌与隔阂。
然而如今他已五十四岁,老来得子,难免要心软些,却也更加对不起荆丛辙这个大儿子。
“你钟姨她这些年不容易。”荆琒半天吐出一句话,手伏在桌上,“你是怎么想的?你也知道她什么性格,一直努力在你面前表现出最好的一面……”
“这是件好事。”荆丛辙说,“阿姨不是很喜欢小孩吗,我相信弟弟出生能被教养的很好。”
荆琒又被一句话堵了回来,想了一会儿,拉开座椅坐下,“你能这么想最好,你今天特意过来这边,有什么要说的,直说好了。”
“嗯。”荆丛辙也承认了,看向荆琒,父子俩有很相似的五官轮廓,“我和卫雯瑾之间没有任何感情,也从没有真正在一起过。”
会客室里一片静谧,荆琒的手指点在桌面上,没有预想中的暴跳如雷,只是沉默。
“我们之所以假装情侣,是为了避免您和她家里安排的相亲。”
荆琒面上终于呈现出一些怒意,但远没有知道儿子去酒吧胡乱打架严重。
回想他第一次知道荆丛辙出入地下拳场,用伤害他人和自己来获得额外的快感,气得连电话都拿不稳,还是秘书帮忙拨通电话,荆琒沉声叫儿子赶紧滚回来见他。
他的教育是失败的。
从那一天起,荆琒才肯回望荆丛辙的成长历程。
他把荆丛辙教成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那具空壳里承载了百分百的优异。
荆丛辙:“我听曲笙说,你和钟璐之间有过一个协议,我并不认可,要不要留下这个孩子是你们的自由,相对的,恋爱与否我想主动权也该掌握在我自己手里。”
荆琒:“笑话,你难道还想一辈子不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