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探究那个带锁的房间到底意味着什么,也不追究男人和卫雯瑾的合作是否还在继续。
荆丛辙给他解释,他就听着,如果荆丛辙不打算和他说,他也不会开口问。
说到底荆丛辙和他不一样,不是天生的同性恋,以前的交往对象又都是女人。
曲笙从很早以前开始就不再追逐了。
在荆丛辙还未开始在意他的时候,他便停下脚步。
他不追赶荆丛辙的背影,他有自己的路要走。
现在也是如此。
他渴望那束光短暂地照在自己身上,却从未提出过要求,要他永远为自己照亮。
曲笙那么莽撞、不计后果,他从来没想过“将来”。
那天从荆家老宅回来,荆丛辙主动提起那道门,讲述自己的过去,在曲笙胡乱瞟向别处的眼神中就读到了。
是曲笙随时准备着撤离,说惊弓之鸟也好有备无患也罢,他并没有任其摆布。
他不希望有更深刻的纠葛,了解越多对双方越没好处。
他甚至不要荆丛辙给他承诺,在一起之前可以为了搬出去满口胡邹“我存你照片用来手冲”、“我对你有反应”,在一起之后却打死也不说喜欢不说爱。
他们之间不谈未来,只有现在。
一个星期后,岑鱼出现在地下活动室,曲笙着实吓了一跳,拎着吉他犹豫着要不要迈进来。
岑鱼发现他,扬起灿烂的笑脸,哈士奇似的朝曲笙打招呼,说:“开哥身体不舒服,我来帮他拿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