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丛辙吻了下他的额头,随后把身子让开坐直。
人离开了,曲笙又忍不住用余光瞟,舔了舔嘴角,说:“这样还是太麻烦了,以后我自己回去就行。”
“你不想我来接?”荆丛辙问。
“你不方便吧,特意绕远过来……”曲笙瞥头看向窗外,暗色玻璃下一切都是灰蒙蒙一片,但不包括他的好心情。
“不会不方便,我想来接你。”荆丛辙说,“真的有事不能来我会提前通知你。”
受不了荆丛辙的直白表述,曲笙把手按在自己心脏处,胡乱应付道:“知道了,那就再议吧。”
最近和荆丛辙形成了另外一种交流困难。
曲笙形容不好,反正就是……荆丛辙学会示弱,不管什么事情他后退半步,曲笙的底气就会不足。
比如早起,荆丛辙没有强迫他,只会在晨跑前闯进他的房间把他弄醒。
曲笙刚要生气,他就抱过来,亲亲又蹭蹭,曲笙的火气发不出来,等荆丛辙走了,他人也醒了,自然而然就起床了……
之后曲笙习惯了,荆丛辙顺理成章地询问他:“要不要和我一起跑步?”
他稀里糊涂跟下去,跑到一半察觉到不对劲。
“我擦,你是不是算计我?”曲笙精疲力竭地追上荆丛辙,就为了问这一句话。
荆丛辙停住脚步等他喘匀气,顺带帮他梳理跑乱的头发,然后态度认真:“你忘了我说的,别骂脏话。”
曲笙全身一僵,特别是臀肌紧绷,退后一步,“我明天不和你一块跑步,你别擅自开我房间的门了!”
荆丛辙的运动量比曲笙要大得多,却呼吸均匀,吐出薄薄的冷雾,在眼底结霜,明明没有温度,但曲笙知道他呼出的气是热的。
“那我七点半叫你起床?”荆丛辙退一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