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像是习惯了。
在家的时候还会说两句,后来发现这没准是荆丛辙的阴谋,他不好意思荆丛辙吃自己的剩饭,只能自己都吃了。
问题他根本不爱吃啊。
久而久之曲笙放宽心。
荆丛辙爱吃吃去呗,他才不管。
同事在旁边小声说:“老大对弟弟真好。”
不好也不会费尽周折叫他去找一把名贵吉他当生日礼物。
荆丛辙向来公私分明,从不会把自己的生活带到工作中来,曲笙是破例,也是特例。
公司上下都不知道怎么称呼曲笙好,私底下都拿“弟弟”作代称。
荆总那个不学无术的弟弟、那个上了x音热门的弟弟……
最开始还有人打赌他能在公司呆多久,又能给公司整出什么乱子,然而曲笙除了偶尔迟到外,每天本本分分上班,甚至还有自己的副业,活得比大多数人都多姿多彩。
不止是荆丛辙对他的态度发生变化,连公司里的人看他的眼光都不太一样了。
华都比灵市冷多了,最低气温零下二十几度。
孤陋寡闻地讲,曲笙第一次感受到北方的寒冷,差点把自己冻懵了,还好听荆丛辙的话拿了两件厚衣服。
下了飞机没等多久便有迎宾车来接,曲笙冷得直跺脚,看荆丛辙还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木头模样,明明鼻尖和耳朵都冻红了。
车子来了三辆,只有他和荆丛辙进了最前面那辆车。
还未到下塌的酒店,半路上竟然下起雪,曲笙扒着车窗往外瞅,车玻璃上贴着黑膜,看不清外面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