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这一身确实亮眼,外衣银丝镂空设计,在灯光照耀下却闪出紫金色的光芒,半透明质感,流苏轻飘飘又软糯糯,若隐若现里面的肌肤,从肋骨往下,消瘦有力的腰肢、臀部的摆动,跳跃时肩头微露,汗水不仅密布额发,还盈在颈窝。
曲笙常常摆出一张臭脸,要么就是工作时过分虚假的微笑。
舞台上的他最真诚,笑容也最耀眼。
那些光那些霓虹那些尖叫声笼罩在他的头顶,世界震耳发聩,千百人都在欢呼跳跃,人群里唯独荆丛辙安静、认真,目光始终定格在曲笙身上。
他眼眸里酝酿着情绪,像沉寂的水草、长满青苔的石头、雨后还滴水的屋檐,像这热闹与他无关。
像一片静默的海水。
月亮投射下的光,洒在每个角落,照耀每个人身上,也包括他。
他注视。
曲笙早已换下那身衣服,把自己严严实实裹进黑夜里。
荆丛辙没有给他打过一通电话。
可能又在忙工作吧。
……他失约了。
风一刮,曲笙更冷地缩进大衣的领子,听到一声喇叭声,往道路内测缩了缩。
又是一声。
他不满地扭头找源头,一辆黑色轿车。
荆丛辙开车从不讲究,怎样低调怎样来,害曲笙认他的车认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