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坐下后就不再往他那边瞧,反而拿着吉他看个不停。
荆丛辙等了一会儿,见曲笙没有要和自己说话的意思,把办公的笔记本电脑放到一边,“你在看什么?”
“刚才磕了一下……”
“这么宝贝吗?”荆丛辙问。
曲笙这才扭头看他一眼,飞快地,像被烫到一般移开了,“是啊,好歹是我攒了好久钱买的。”
他说话已经不过脑子了,吉他刚买回来时他确实宝贝的不行,一点磕碰都心疼,但这把吉他已经用了一年多,曲笙还拿它垫过泡面。
“你今天怎么穿得这么正式?”曲笙问。
不止正式。
简直英俊到夺目了。
荆丛辙见他还盯着琴颈的位置不停看,手指在品丝上抚过却没有发出声响,指腹压在上面,压出轻微的红痕。
“卫雯瑾回来了。”他说,“她的父亲邀请我参加今晚的接风宴。”
能把接女朋友这件事说得如此公事公办,曲笙也是开了眼。
“说起来我还没见过嫂子。”曲笙终于肯看向他,舔了舔嘴唇,目光又移开又回来,“哪天有机会得见一见。”
“她最近都很忙,没什么时间。”荆丛辙说,“你想见她?”
听这个意思好像真的要安排两个人见面一样,曲笙装不下去了,把吉他放到脚边,有点抓狂地说:“我就随口说说,客套一下而已,你没必要认真回答我!”
车子开出地下车库,灯红酒绿的都市又在眼前铺展开。
曲笙歪头倒向一边,过了一会儿说:“我说了不用来接我,这样搞得我在给你添麻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