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在旁边打起瞌睡,早半小时前曲笙就要他先回家,他不肯,偌大的警厅只听他一个人的呼噜声。
之前民警看他们的眼神好像两个人是什么特大号的麻烦,曲笙干脆摆烂:“那等着吧,我哥要来了。”
以往不是没碰到过这种事,尤其是组乐队以后,没有分寸的人很多,圈子是这么个圈子,敢招惹他的人五根手指数的过来。自从十六岁那年挨过一次欺负他就长记性了,私底下学过跆拳道和武术,不说能以一敌二,自卫总是没问题。
给荆丛辙报了地址,曲笙的一腔怒火浇灭不少。
不然就这么算了吧,反正也得不到什么结果。
他把手机收起来,仰头看向天花板,空寂的大厅又冷,屁股下的座位又硬。
曲笙长叹出一口气,脑袋歪向一边想借胖子这个热源暖一暖,迎来的却是一双带有温度的手掌。
“困了?”荆丛辙出声,不知道何时赶来的,身上没有寒气,掌心滚烫。
曲笙迅速睁眼,把自己的脸撤开了,还是扬着头,看看眼前身穿墨绿羊绒大衣的男人。
两个人都没说话,直到胖子醒过来吸溜着口水,出声:“哎呀你哥来啦?”
曲笙扭过头,没反驳队友的话。
被两人齐刷刷看着,胖子怪不自在的,手指指了指紧闭的大门,“怎么说?”
曲笙刚张了下口,头顶响起荆丛辙的声音:“解决了。”
他不可思议般转过头,对上男人沉寂的目光。
从警厅出来冷风灌了一身,曲笙打了个寒颤,就在刚刚那个和稀泥的民警直接转变态度,一口一个“不好意思”地送他们出来,连带那变态男也按照猥亵未遂拘留起来。
曲笙知道一定是荆丛辙出面摆平了,他问对方什么时候来的,荆丛辙没有隐瞒,直接说半小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