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个好现象,曲笙也察觉了,但还是硬着头皮与荆丛辙对视。
好在荆丛辙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让他早点洗漱以免明天上班迟到,随即便又回到书房办公。
曲笙怪憋屈,洗澡时冷静下来想一想就发现哪里不对劲。
荆丛辙确实是个工作狂,之前两个人常常碰不到面就是因为他会加班到很晚,要么干脆不回来要么后半夜才回来。
但是今天荆丛辙把自己的工作带回了家。
恐怕是为了完成他所谓的约定。
浴室的玻璃蒙上蒸腾雾气,曲笙身上的泡沫被一点点冲洗掉,几天前自己的沐浴液就用完了,现在用的是从他入住起就摆在卫生间壁龛里的一款,淡淡的龙涎香和雪松味,和荆丛辙那个人一样清冷。
曲笙不能适应。
只不过是半个月的时间而已,冰箱里多出了果粒橙和酸奶、芒果还有菠萝,连餐柜旁都有麦片和零食。
那些都不属于荆丛辙,那些是曲笙的标志,包括今早放在厨房的醒酒汤。
曲笙不知道是荆丛辙准备还是他托保姆准备的,其实两者也没什么差别,都是他不应承下的好意。
十二岁那年为了方便他上学,爷爷把他托付给跟自己有过命交情的荆家。
曲笙当时上的是寄宿学校,只有每个周六日需要到荆家住两晚,跟荆丛辙几乎很少碰面。
他们之间不熟悉,连对话都很少。
荆家人待他都不错,尤其是荆老爷子,简直把他当另一个孙子疼,也时常和他说起自己真正的孙子。
因此曲笙知道,荆丛辙从很小起就开始学习击剑和马术,钢琴和小提琴也都学过一点,但相比起来还是更擅长户外运动,在私立学校上学,成绩名列前茅又是学生会长,还未成年已经达到许多普通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曲笙听这些只觉得枯燥,后来也听荆老爷子说起荆丛辙已故的母亲,说她对荆丛辙的要求更加严苛,就是生病期间也没有倦怠对儿子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