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确的爱,清晰的恨,都是余煦带给他的。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主动提起“以后”——余煦被他说得有些懵了,敏感的耳朵也被他捏在手里,指尖碰过的地方都像炸了一片小小的烟花,烫得厉害。
偏偏这时候余昧知道行使病号特权,抵着他的肩膀不让他凑上来讨抱,美其名曰怕传染给他。
但余煦形影不离地照顾他那么久,要传染早该传染了,想也知道这是调戏他的,又不敢真的反抗,只能乖乖坐在原地,小声抗议:“不会传染的……再说我什么时候威胁过你,那也是实话实说……”
大概是习惯了被人搂在怀里的温度,乍一分开,余昧也不太适应,说着说着还是随他抱住了,说回正题时语气又凝重了些:“所以只靠现在那些证据大概不够,还得用些别的手段。”
一报还一报或许不算卑劣,但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给人下套,和对方的所作所为又有什么区别。
余煦看着他淡淡的神情,一时看不出他所谓“别的手段”是指什么,却能感觉到他话里的纠结,正想开口宽慰两句,就听见余昧叹了口气,轻声道:“算了,我又不是圣人,他们造谣我那么多次,也该尝尝被人泼脏水的滋味了。”
可惜造谣的内容不能告诉余煦——要是余煦知道他“提前退休”的方式是给自己谋划一场舞台事故,大概说什么都不会答应。
第75章 复习
等到余昧的病痊愈,已经到一月了。
严格来说也不算痊愈,他还是会时不时地咳嗽两声,每天起床时喉咙也哑得厉害。
他毕竟靠唱歌吃饭,哪怕明知道没有大碍了,余煦还是放心不下,考前的一周索性没回学校,把复习资料都搬进他房间里安了家。
他们专业偏重实操,却也有好几门要背书的课,三四百页的专业书,老师临到考前才划重点,只能靠临时记忆抱佛脚。
幸好他平时上课听得认真,基础也不错,那些知识点看一眼就能理解,还不算太痛苦。
余昧被他拘在房间里出不去,只能坐在一旁陪他复习,把猫抱进来消遣时间,算是享受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