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都看完了,现在才说未免有些迟了。
余昧这次倒是没逗他,配合地松开手,让他把那本宝贝拿了回去,才似笑非笑地问:“你有那么讨厌许观珏吗?”
“也没有……”余煦短暂地挣扎了一下,还是选择实话实说,“……算了,就是讨厌。”
他对自己的定位其实很明确,就算领过证,在他看来自己也只是在追余昧——只不过很早就说开了,把这份爱意放到了明面上,不用刻意藏着掖着。
但他还是把对余昧的那些独占欲藏在心底,就连那天发高烧说胡话,也只是默默地吃醋,没有拦着余昧去见许观珏。
平时也只敢半开玩笑地提一提,像家养的宠物撒娇似的,不会真的越过那条线。
介意吗,当然是介意的——只是没有明说的立场。
就像现在,如果余昧问他为什么讨厌许观珏,他是会实话实说自己吃醋的,却也做好了说完之后被余昧教训的心理准备。
毕竟那是余昧十几年的队友,到了他这里连脸都要被遮住,其实挺不尊重人的。
然而余昧什么也没说,只是默不作声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问他是不是只要单人照。
“之前答应你的,说会给你一套这次秋巡的周边,”对上余煦茫然的眼神,他语气平常地解释道,“但你要是那么不想看见许观珏,那有他的那部分就不给你了。”
余煦一怔,手指还无意识地摩挲着相册封壳:“哥你……不介意吗?”
余昧站起身,拿过他找出来的那盏手灯,对着墙试了试光,回到花瓶那边找角度,语气很随意:“介意什么?”
“我把他的脸挡住,好像希望echo解散一样,”余煦一顿,话音又低了几分,“现在是希望早点解散,但也不是因为讨厌他……”
余昧看了他一眼,似乎觉得很奇怪:“这有什么可介意的,喜欢他的人咒我被潜规则,喜欢我的人造谣他给人当小三,这种事天天都有,你这样的算有礼貌的了,好歹还留着他的位置。”
何况看小孩吃醋也挺好玩的——余煦这一点很可爱,醋归醋,做出来的事还是很有分寸,守着某种无形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