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又听见余煦问他,这两天有没有什么安排。
“暂时没有,”余昧道,“怎么了?”
小蘑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跳到余煦身边的空椅子上拿尾巴蹭他。
他伸手给猫顺了两下毛,状似平常地说:“也没什么,你有空的话,能不能再教我一点儿别的曲子,或者吉他,插花也可以……”
余昧起先以为又是他那个社团的事,听着听着才觉得不太对劲,怀疑道:“可以是可以,怎么突然想学这些?”
“我想了解你以前的生活,”他心不在焉地摸着猫,担心余昧介意,把语气放得很软,“……就是觉得我们明明认识了那么多年,我却好像一点儿也不了解台下的你,这些年来你在做什么、平时喜欢什么,我都不知道——也都很想知道。”
余昧沉默了几秒,想自己过去十年的生活可能远比他想象中单调,如果只是想了解,五分钟就能说完。
“没什么好了解的,”他看猫有往餐桌上跳的意思,就把几只盘子都往边上挪了挪,一边挪,一边淡淡地说,“你也知道我有睡眠障碍,所以以前每天都接很多工作,累过头了晚上才能睡着,一般回家洗个澡就睡了,也没什么兴趣爱好——每天都是重复的,和你刚搬进来那几天看到的一样。”
“休息的时候就是在家写歌,偶尔去滨海那边过夜,手机关机,看一整天的海,你也是知道的。”
他顿了顿,垂下眼,轻声道:“其实你也没错过什么。”
——在你闯进我的生活之前,我的每一天都是重复的单调和无趣,不值一提。
余煦听他用平淡的语气说出这些话,还是心疼,起身绕到他那边,弯腰抱了抱他。
“练乐器是工作,插花也不算兴趣,一开始只是医生建议我这么做,我就照做了……”余昧将额头抵在他肩膀上,语气放缓了些,“但如果你感兴趣,我也可以教你。”
第51章 钢琴
家里没有花材了,余昧让向蝶订了一些,说先陪他玩钢琴。
他用了“陪你玩”这种说法,也没拘泥于非要练会哪首曲子、掌握什么技巧,就是陪余煦一起坐在琴凳上,让他自己选想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