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余昧没有回家,去公司顶层的接待室待了一晚——第二天还有工作,一早就要过来,他也懒得再折腾一趟。
除了懒,还有些不想面对余煦。
他自己都无能为力的事,不想拉着无辜的人一起受气。
第二天排演唱会流程,他和许观珏一弹一唱,大致过了一遍要表演的歌,心照不宣地没提起这件事,也没去管热搜变成了什么样。
反正只要关阳没把刀架他脖子上逼他松口,就还没到十万火急的地步——就算真到那一步,关阳大概也会先拿他的微博把东西发了,再来跟他商量。
快傍晚的时候关阳来接许观珏,看到他的时候脸色有点难看,问他想到办法了没有。
他能想到什么办法,无非是难得起了叛逆的心思,无谓地挣扎两天。
倒是难得在天黑前回了家——也难得没有人来给他开门,只有小蘑扑过来蹭他,“喵喵”地绊着他妨碍他走路。
他没开灯,看着一片空荡的屋子,突然有些记不清自己以前是怎么忍受这种安静的了。
大概也没有刻意去忍,只是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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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余煦上完晚课回家,看到的就是那个身价过亿的大明星一个人坐在地上,手边放了瓶酒,还有一只高脚杯。
昏暗的灯光落在他身上,投出一段单薄的影子。
“妹妹……?”
他试探着叫了一声,轻轻走过去,才发现余昧没有睡着,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猫似的抬头看他,目光有些虚晃。
“你回来了。”余昧眯了眯眼,花了几秒才认出他,声音有些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