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呀！”简燃的脑袋凑过来，“我刚听得劲劲儿的。”

那病人斜眼瞪他，“你新来的？懂不懂规矩？”

“什么规矩？我还真不懂，是不是医院有制度？”简燃忽闪着大眼睛问。

“医院的规矩是医院的规矩，我们病人还有自己的规矩，”那病人说的穷凶极恶，好像一楼的扛把子，“你要是想在这混下去，就得认大哥”

话还没说完，简燃忽然缓缓站起身，“哦，这么说来你就是大哥？”

病人刚想张口应答，就瞧见拳头砸过来，“你敢哎呦我去”

单方面的碾压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皮青脸肿的病人就跪在了地上，呲着牙谄媚地笑，“大哥！”

“你是我亲大哥！”

“以后你就是我们的楼长！”

简燃翘着二郎腿，“楼长就算了，你把刚才的鬼故事继续讲下去，每晚都丢一个人，这是你编的？”

“也不算编，反正大家都这么传，还有说吃人的鬼是个小女孩，但谁也没亲眼见到，所以”

简燃微微颔首，眉头微蹙，“这种怪事一般都发生在什么时候？”

“半夜我们都睡着的时候，”病人说到这，忽然表情变得神秘，跪在往前靠了靠，“有一次，我特意认的人，第二天站队列的时候，跟编号对了对，还真发现有人不对劲！”

“但你也知道，咱们天天吃那药，吃完就浑浑噩噩的，脑子不太灵光，没多久我就觉得是自己眼花了。”

简燃抿唇，若有所思，心说要不要晚上来个查房？

忽然，他话锋一转，“编号108的患者，你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