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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因为米迦勒说他知道凶手是谁, 黑豹终于松口同意在严密的监控下，让米迦勒与巴基进行会面。

“米迦勒，你……”巴基有很多想要问米迦勒的, 比如他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消失，他是怎么回来的, 还有米迦勒现在为什么恢复了记忆？

是的，在米迦勒来寻找斯塔克的时候, 巴基就知道，米迦勒已经恢复了记忆。曾经他欺骗他是巴克, 想要隐姓埋名带着米迦勒一起过普通人的生活, 现在一切全都成了泡沫。

但是，巴基还是隔着一张桌子握紧了他正被强磁手铐控制着的双手, 艰难地扯了扯嘴角：“好久不见。”

“巴基，好久不见, ”米迦勒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抱歉，“那个时候我突然间被唤醒，情况太紧急了，我来不及和你说明发生了什么就消失了, 把你一个人丢下真的对不起。”

“不需要抱歉。”巴基缓缓摇头，“救我并不是你的义务。”

米迦勒快步上前，面对着坐在那里像是认命了一般的巴基道：“但是我说过要把你救出去，我就一定要帮你！我已经利用我的系统搜索分析了当时在维也纳的索科维亚会议中的所有监控, 我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的清白！”

巴基抬眼看向米迦勒, 这还是第一次, 他们近距离的面对面。曾经他只能与老式手机里由像素构成的米迦勒对话, 真正地见到米迦勒作实体的样子还是第一次。

你的眼睛比天空还要清澈。

在巴基脑中突然闪现过这么一句话，这是当初他为了了解一些现代咨询看的一部战争爱情肥皂剧中男主角对女主角说的话, 那个时候的米迦勒还为此嘲笑过他一个大男人居然喜欢看爱情剧。

这句被男主用来向女主表白的话语，冬兵听到的时候就想到了米迦勒的眼睛，现在真真切切地面对着米迦勒，巴基才知道什么才是比天空还要清澈的蓝。

而且，在那清澈的蓝色中，只有他一个人的倒影以及为他而展现的激动色彩。

“谢谢。”巴基在米迦勒的注视下沉声道：“虽然瓦坎达前国王之死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但是在我是冬兵的时候，我仍旧做了许多错事，我无法将这些从我的生命中全部抹去。”

米迦勒不理解巴基的意思：“那你想要做什么？”

“我会接受审判。”凌乱的发丝下，一双坚定的眼眸望向米迦勒，“我杀的人，我犯的案，我会一一接受审判，我接受法律给我的一切判决。”

“可是……那并不是你的本意，你只是受到了九头蛇的洗脑，那一切都不是你的主观意愿造成的，你不能将一切错误全部揽下，真正做错的，是九头蛇。”

巴基是如何被洗脑的，米迦勒有直接的感受。他曾经直面过被洗脑时的巴基，足以让人类精神扭曲的痛苦在他身上一遍遍重复，即使是机器人的米迦勒几乎能够从当时被洗脑的巴基表情中感同身受。要真的来算的话，巴基才是受害者。

“我也曾经是九头蛇的一员，不管我是否自愿，这是无法改变的。”巴基苍凉的声音响起。

“我想，你除了来为我作证，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吧？比如说，在我机械手臂里的那个能够承载你的系统的处理核？”

巴基缓缓站起，因为强磁手铐的缘故他的机械手臂仍旧被控制着，让他的姿势看起来有点奇怪，但是他仍旧最大限度地将机械手臂靠近米迦勒。

“是的。”米迦勒不再劝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点点头道：“在你手臂中的信息处理核是我在爆炸中不小心遗失的一部分部件，我需要让它回到原位。”

这个信息处理核，是巴基和米迦勒唯一的联系，现在米迦勒要将信息处理核要回去，巴基内心五味杂陈。

“来吧。”巴基闭上眼睛不去看米迦勒，深呼吸缓缓道：“在我反悔之前，取走它吧。”

米迦勒和巴基的对话全部被监视着，在结束之后，史蒂夫首先出现在了门口，他看向仍旧被铐在原地的巴基：“巴基……你真的要接受审判？”

巴基将眼神从机械手臂上转到了已经将信息处理核拿走的米迦勒的身上，只是一瞬间的事

情，米迦勒就将信息处理核取了出来，他与米迦勒的联系就这样断开。

米迦勒没有再看他：“接下来的时间是你们的了，我现在就把我得到的关于凶手的信息交给瓦坎达的人。”语毕，米迦勒转身离开了监控室。

巴基对着关心自己的史蒂夫点点头：“现在是时候面对我的过去了。”

史蒂夫没有再劝他，他相信自己的好朋友，也尊重他的选择：“我会尽我所能去帮你的。”

“巴基·巴恩斯在案发期间一直与我待在罗马尼亚，我或者他工作的同事能够为他提供足够的不在场证明。”米迦勒将一个U盘交给了特查拉：“这里是我找到的关于那个嫌疑犯在现场的所有残存的视频资料，以及一部分被损毁的资料我也做了修复，通过这个我想你们应该能够很快抓到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