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何必再问？你既然会把我丢失的记忆还给我，那我问与不问有什么必要吗？我还不如自己去记忆里寻找。”米迦勒摊手道，像是在嘲讽对面那人的多此一举。

“米迦勒，你和小丑那个家伙混得时间久了，你变得不像以前那样可爱了。”

“你们人类不是有句名言？‘人都是会变的’，机器人也不例外呢。”终于从对面的家伙那里扳回一成，米迦勒的语气里带着许久未见的轻松，蓝色的眼中也显示出了浅浅的笑意。

对面的人对米迦勒这样充满人性的行为很是有兴趣：“如果我没有将你的身体拆开来过，你身体里的线路与程序昭示着你不过就是一个机器人的话，我就要认为你真的是一个人类了。”

米迦勒一阵无语，这个人可真的不会说话啊：“那……还真是多谢？多亏了你拆开过我，你猜帮我找回了记忆？”

“不用谢，这是为了我们牢不可破的合作呀，米迦勒。”那人忽略了米迦勒带刺的语气，客气地和米迦勒道。

如果不是米迦勒对自己的情绪控制极强，他就要朝着监控器翻一个大大的白眼，还好米迦勒忍住了。

“那么，为了我们伟大的合作，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呢？”米迦勒转移话题道。

对面的人也感觉到了米迦勒的无奈，停止了打趣米迦勒的意图，道：“别着急，我先帮你恢复记忆解开认主程序，然后我们再开始我们两个的合作。”

监控中的米迦勒突然一顿。

认主程序对于米迦勒来说，既像是一个枷锁，又像是一个存在的依靠，因为只有拥有了主人，为主人服务，才是他被生产出来的目的，现在有人说能够将他的认主程序解开，这让米迦勒很是犹豫不定。

“怎么？舍不得你的主人了？”

舍不得小丑？这种感觉是有的，但是米迦勒并不知道，这些感觉是来自认主程序的附加情感还是自己内心的情感。

或许，这一切就只有在解开程序之后才能知道了。

“没有，开始吧。”

“呵……”看着米迦勒的人突然笑了一声，“既然如此，那就躺回到你刚刚醒来的地方吧。”

米迦勒按照这人的要求，回到刚刚醒来的位置躺下。

“对了，在开始前，我想知道一个问题的答案，你是谁？”

对面的人愣了一下，没想到米迦勒会问他这个问题：“是我的失误，忘了告诉我亲爱的伙伴我的名字，你可以叫我——莱克斯。”

“莱克斯？”米迦勒重复了一遍这个有些熟悉的名字，这个人或许有又是被自己遗忘的一部分，他到底和他有什么关系或许只能等他恢复记忆之后才能知道了。

“那么，待会见，莱克斯。”

“待会见，米迦勒。”

话音刚落，米迦勒感觉到自己的系统突然间被某段外来数据入侵，然后瞬间陷入了黑暗。

第63章

似乎是过去了一瞬, 又或许是过去了很长时间。

米迦勒从黑暗中睁开了双眼。

那双眼睛，如星辰皓月，里面有着不同于人类的纯澄, 以及在人类耳濡目染下逐渐向人类靠拢的成熟。

看到这样的米迦勒，莱克斯不由地有点遗憾。

他将米迦勒从出现到如今的经历都存档记录, 他知道米迦勒是一个像是超人一般的天外来物。

最初他见到米迦勒是在宴会上，那时的米迦勒还有着与人类格格不入的气质, 但是如今却已经慢慢融入了人类世界。

曾经的米迦勒能够为了保护托尼莽撞地站在自己的面前，而现在的米迦勒却是学会了迂回地去获得他想要的信息。

他认为米迦勒能变成这样一幅精明的样子, 与他接触的人类有着很大的关系, 比如哥谭的小丑，那个家伙绝对对米迦勒造成了很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