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一直在和小丑作对，也从他手中救下了不少的人，可是哥谭的人并没有把你当做救世主。”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坚持做这些？”

“你是为了什么做这些的呢？”

米迦勒骤然靠近蝙蝠侠，几乎整个人都靠在了蝙蝠侠的怀里，从远处看来，就像是米迦勒站不稳不小心跌倒在蝙蝠侠的怀中一样。

但是，只有蝙蝠侠知道，在他怀里的米迦勒正拿着一把枪指着自己的腹部。

“蝙蝠侠？或者说，boss？”

米迦勒在蝙蝠侠的怀中低声耳语。

坚硬且冰冷的枪口隔着衣服与蝙蝠侠的身体接触，蝙蝠侠忽然间出了一身冷汗。

“你是……人偶？！”

“bingo！猜对了！”

米迦勒刚刚还是奄奄一息的样子，现在却是精神振奋，歪着脑袋用木仓指着蝙蝠侠，露出了和小丑如出一辙的变态笑容。

布鲁斯面具下的眼睛瞪得极大，人偶竟然就一直潜伏在自己的身边？当着自己的秘书？

明明米迦勒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秘书，任劳任怨也十分地好欺负，所有的工作都能完美地完成，但是如今他揭开面具后居然是最近忽然间冒出来和小丑一起作案的人偶，这件事无论是对蝙蝠侠还是对布鲁斯都是一个很大的冲击。

一边懊恼着他的警惕性实在是降低了不少，竟然丝毫都没有发现米迦勒的异常。

而且……“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米迦勒歪着脑袋笑笑：“之前还并不确定，但是你还记得我丢失的墨镜吗？”

眼镜？难道是他之前为了知道人偶的身份，带回去研究的那副黑白墨镜？

“对，就是那个。”米迦勒像是知道蝙蝠侠在想什么一样，道，“那副墨镜里面有我的信息标记，我在墨镜丢失的时候，就试图按照信息标记的指引去寻找，令人惊讶的是，那副墨镜居然出现在了韦恩庄园。”

“我为了找回墨镜，便进入了韦恩集团。”

韦恩集团的总裁，布鲁斯·韦恩，也就是现在被米迦勒用木仓指着的蝙蝠侠，脸上露出了懊恼的表情。

原来，当初他面试米迦勒的时候，对米迦勒的熟悉，完全是因为之前与人偶的交锋留下的印象。

米迦勒的身形与人偶的身形是完全一样的，只不过人偶只会在夜晚出现，而且与小丑能够变态混在一起，他根本不会将自己的那个看起来一脸懵的秘书联系在一起。

是他大意了，没想到，米迦勒的演技竟然这么高，为了接近自己，居然能够压抑自己的本性，在自己面前露出那种无辜的样子。也就是因为这样，蝙蝠侠才没有将米迦勒和人偶联系起来过。

现在的米迦勒揭开了所有的面具，露出了跟小丑相处久了耳濡目染出来的变态气息。

“其实我第一次韦恩庄园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你就是蝙蝠侠，我以为布鲁斯是个可怜的家伙，被蝙蝠侠给利用，蒙在鼓里，连自己家的下方成了蝙蝠洞都不知道。甚至都想要提醒一下可怜的布鲁斯，提防你的存在。”

“直到刚刚，你救了我，并且叫了我的名字。我们好像并没有见过吧？”

米迦勒摊开空闲着的那只手，十分惋惜地看着蝙蝠侠：“身为米迦勒的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职员，没想到鼎鼎大名的蝙蝠侠，居然会知道我的名字。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你认识我。”

结合之前的种种，莫名其妙出现在韦恩庄园的墨镜，以及韦恩庄园地下的蝙蝠洞，蝙蝠侠的身份，非常明显地和一个人联系了起来。

蝙蝠侠，就是布鲁斯·韦恩。

也怪不了米迦勒一直无法确定，实在是每一次蝙蝠侠出现的时候，布鲁斯都有非常合理的不在场证明，因此，之前的米迦勒才会将布鲁斯当做完全的局外人。

“对吧，我的boss，韦恩先生？”

现在一切问题解开，被他的主人当做眼中钉的蝙蝠侠成了自己手下的俘虏，看着蝙蝠侠眼含怒火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米迦勒咧开嘴巴，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

“你知道了，那你和小丑想要干什么？”蝙蝠侠看着迟迟不动作的米迦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