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复仇者大厦。

恢复工作的托尼，在熬夜处理完了因为他的不在而积压下来的公司工作之后，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去拿过去米迦勒给他准备的咖啡的时候，手却摸了个空。

恍惚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桌面，托尼愣了一下，揉揉自己隐隐作痛的眉心：“贾维斯，给我一杯咖啡。”

“是，sir。”

贾维斯很快操纵着复仇者大厦内的咖啡机研磨了一杯咖啡，送到了托尼的面前。

端着咖啡，托尼也没有喝，自是与贾维斯道：“贾维斯，在这里应该你和米迦勒相处的时间是最长的吧？你们两个基本上算是同类，你们的系统数据也曾经相互接驳过。”

回忆起过去与米迦勒在一起的日子，贾维斯有些惆怅：“sir，我也很想念米迦勒。”

“那你跟我讲讲吧，你眼里的米迦勒，是什么样子的？”

托尼想要听听来自贾维斯的视角的米迦勒，会有什么不同，过去的他一直只是以人类的角度来看米迦勒，他现在想要知道在贾维斯这个和米迦勒一样的生物眼中，米迦勒是个什么样的家伙。

“米迦勒啊……他的数据比目前的我要超前许久，因此我并没有能够解开他的防护网，很难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我所有看到的米迦勒的东西，都是他向我主动展示的。”贾维斯的声音从托尼手边的一个pad中传来。

“他曾经十分爱您。”贾维斯这样道：“当然不是大众意义上的爱，而是我们机器人层面上的爱，他愿意为您做任何事。但是……他因为一件事与sir有了嫌隙。”

“什么事？”托尼握着咖啡杯的手收紧，皱眉问道。

贾维斯将那一天晚上米迦勒从宴会回来之后的事情告诉了托尼：“米迦勒一直想要成为一个人类，或者说他一直将自己当做一个人类，他想要融入人类的生活，更加地靠近sir。因此他极度厌恶自己脖颈后方的那一个强制控制按钮，这个按钮标志着他永远只能是一个机器人。他不能像是人类一样去自由自在地生活。而sir，你那天按下了这个按钮。”

“原来是这样吗……”

托尼露出了后悔的表情，当初的他只是为了让米迦勒听话，不要在宴会上这么多人中引起不必要的混乱。

他没有想到，米迦勒居然那么厌恶这个按钮。

托尼手中的咖啡已经有点凉了，但是托尼还是一口将这杯冷咖啡灌进了肚子，随意地将杯子放在一边。

推开用来存放米迦勒的机器仓的实验室的门。

在这里，米迦勒总是会坐在他的机器仓上，和贾维斯聊天或者去搜寻网上的一些人类的常识来补充他的认知。

而在他忙于试验的时候，米迦勒就换乖乖待在机器仓这个地方，用一种专注的目光凝视着他的背影。

手指缓缓触摸着这个机器仓，似乎碰到这个机器仓，就像是碰到了米迦勒。

而在这时，突然间有人推门而入。

“队长，你作为一个老人的修养呢？怎么现在这么横冲直撞？”

心中想着失踪的米迦勒的托尼，调侃的语气都有些低沉。

进来的是史蒂夫，他拿着一份报纸，风风火火地对托尼道：“斯塔克！我发现了一个关于米迦勒的消息！”

“什么？！”

这次轮到托尼震惊以及横冲直撞的时候了，一把冲上前去，夺过了史蒂夫手中的报纸。

这是一份今天刚发行的星球日报，现在的人基本上都用电子设备来进行信息获取，报纸这种东西已经很久没有人看过了，这种纸质的东西也只有美国队长这样的老人才有看的兴趣。

托尼看到报纸的头版头条是【布鲁斯·韦恩——亿万富豪的生活】。

“……”

托尼看着上面一张布鲁斯·韦恩的巨幅照片，无语：“这就是你说的线索？布鲁斯·韦恩？”

“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