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太太却因此信了林氏的鬼话,将叶景轩寄回来的钱都收走了,从此每月只给楚瓷给叶天睿的份例,全不把叶红叶紫当叶家人看。
林氏眼巴巴的等着老太太收来的钱,再来补贴补贴自己,跟着一起吃点好的,谁知老太太这婆娘勤俭抠搜惯了,拿了钱也跟那铁公鸡似的,一毛不拔,只有对着她那好大孙叶天睿的时候,才会大方些许。
林氏见不得楚瓷过的好,自然是能挑拨就挑拨,能给她对方添堵她绝不含糊,就算不利己也要损人。
而这叶天睿年纪小,不明事理,又被宠的无法无天,则常被她挑唆了。
这次不例外,糖一塞到嘴里,叶天睿就彻彻底底的被收买了,于是楚瓷那些为他好让他学习的事也成了坏的,而占了他鸡蛋的事情,则是成了更坏的,反正里里外外的都是楚瓷的不是,远不如他的死去的亲娘。
他这话说的林氏眉眼都笑开了,她可是最愿意看自己这继嫂倒霉的,又想起之前年节的时候,喝醉的叶景润直愣愣的看着楚瓷说了句“大嫂,你可真好看。”
林氏就恨得咬碎了后槽牙,恨不得用针扎死楚瓷。
老公还没死呢,就学着村西头那个姓虞的小寡妇勾搭人,属实是贱人。
想到这儿,她就拉着叶天睿,急匆匆的跑到了老太太陈氏的跟前,把叶天睿所说连带着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又添油加醋,一五一十的学了一遍。
叶天睿也适时的趴到陈氏的膝盖上嚎啕大哭起来:说是自己想自己娘亲和爹爹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了天大的委屈。
……
楚瓷将房间重新收拾好,叶红也擦洗干净,正端了盆,清洗沾了甜汤的衣服。
叶紫捏着楚瓷的衣袖,显然十分害怕,声音也十分颤抖:“母亲,弟弟去告状了,奶奶会不会打死我们啊?”
她以前因为照顾不好弟弟,常常被陈氏用竹条抽打,此时一想起来那可怕的回忆,身体还忍不住颤抖。
楚瓷一时有些难受,她摸了摸叶紫的头:“没事的,母亲会护着你们的。”
叶紫小小的身体抱住了楚瓷:“母亲。”
想到自己婆婆陈氏往日的作风,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拿着竹条来上门打骂,楚瓷想了想,和叶紫说:“我去趟奶奶家,你和姐姐把门锁好,我若是没回来,不要开门,奶奶若是来也不要给她开门,听明白了吗?”
叶紫大概明白了些什么,于是握住了楚瓷的手,眼泪汪汪的看着楚瓷:“母亲,让奶奶打死叶紫,不要打母亲,母亲是好心,是我贪吃,是我坏……呜呜呜。”
虽然不是亲生,可是这样贴心疼人的模样却胜似亲生。
楚瓷闻言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来:“没事的紫紫,母亲就是和奶奶解释一下,看在你爹的面子上她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你和姐姐乖乖在家等着,不然母亲会担心的。”
叶紫吸了吸鼻子,接着点点头:“嗯,紫紫乖,不让母亲担心。”
……
这边陈老太太听了大孙子和小儿媳联合上的眼药,哪里还坐得住,她本来就是个刻薄性子,当即抄起竹条来,一手牵着叶天睿,骂骂咧咧的就往大儿子叶景轩家里走去。
见状,林氏自然也看热闹不嫌事大,挎着篮子就追着陈老太太的屁股后面一道去了。
路过村头的主路的时候,却发现村主路的老槐树下里三圈外三圈的围了不少人,外层的人伸长了脖子往里看去,甚至路上还有人嘁嘁喳喳的说着什么,视线也不断投向被众人围着的那处。
陈老太太被勾起了好奇心,一时也把替宝贝孙子找场子的事儿丢到了脑后,村子封闭,在家的老妇女们又无聊,平时的娱乐活动少的可怜,因而平时闻到了八卦的味道,就好像嗅到了血腥味的鬣狗一样,一整个人兴奋起来。
她牵着叶天睿的手,在人群里左挤右挤,费劲的挤到了前排,却见是两个被捆起来的混子,那两个人的裤.裆上还有暗红色的干涸的血迹。
陈老太捂了捂眼睛,惊呼:“这是哪个夭寿的,干了这种伤天理的事情。”
身边的人瞅了陈老太一眼,不屑道:“这哪叫伤天理,这叫替天行道,这两个混蛋,可是祸害了不少妇女,平日里干了不少坏事,这下好了,不知道是踢了哪块铁板,真是老天开眼。”
陈老太抽气:“那也多半是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平日里不检点,不然怎么会被盯上。”
周围不少村民听到了陈老太的发言,纷纷侧目。
陈老太恍然不觉,倒是自以为自己说的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