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担心我。只要心在一起,哪怕相隔千里也不会真正分离,你和小冶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席终于松下紧绷的心神,一颗心稳稳当当地落了地。

“伯母,谢谢你。”席很真诚地道谢,稳重又坚定。

苏韵笑着,伸手像抚摸自己的儿子一样,摸了摸席的头。

喀啦。

房门被推开,苏冶带着一股寒凉气息走进,手里提着几个打包盒。

席习惯性起身走过去,捏了捏苏冶的微凉的指尖,“外面冷吗?”

“不冷。”苏冶跺了跺脚,抬头笑了笑,眼角似乎被寒风吹得微红。

碍于苏韵在场,席忍住了亲吻苏冶的冲动。

艾德蒙忙完夜班的交接,也来到苏韵的房间,热热闹闹地拆开苏冶买回来的蛋糕和烤鸡,说了好几个笑话,逗得苏韵直笑。

欢笑了一会儿,苏韵慢慢有些疲惫,嘱咐了苏冶和席早点回去后在护士的照料下歇下。

几人轻手轻脚地离开,在艾德蒙的办公室聊了一会儿。

席心里有个疑问点,终于等到时机方便的时候问了出来。

“水水,之前你母亲庭审的事,你说是‘他们说的’对吗?”

其实不是什么特别奇怪的点,但席听到后觉得有些奇怪。

苏冶握着手里的热摩卡,点点头。

“嗯,我不太能记得那时候发生的事,是醒来后才听岚姐说我父亲出了事,我妈被推上了被告。”

席抓住其中的关键点,“这件事情有其他证人吗?”

苏冶回忆了一下,“我那时候太小,记忆又有些混淆,证词没有信服力,是根据其他在场人的证词给我妈定的性。”

艾德蒙也知道苏韵的事情,跟着开口。

“韵被判定为正当防卫,外加诊断出精神疾病,没有被追究罪责,出院后很快就转到了瑞士这边疗养。”

席直觉这里有些蹊跷。

他看向苏冶,发现苏冶在走神,似乎思考着什么。

“水水?”

“嗯?”苏冶回神,笑了一下,“怎么了?”

席仔细看着他的眼睛,“你在想什么?”

苏冶犹豫了一下。

“其实这么多年了,我对这件事情一直有疑问。”

席点头,鼓励苏冶继续往下说。

“我妈妈...虽然那时候精神崩溃,但我实在不觉得她会失手杀人,毕竟对方也是个成年男性。”

艾德蒙也点头,“这件事我一开始试着问过韵,但她对此表现的非常抵触,我怕刺激到她,就没再多问。”

苏冶情绪有点低落。

虽然是正当防卫,但身上背了条人命的感觉一定不会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