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为那张漂亮的脸纠葛在发丝后的原因，那点笑容显得隐秘, 无比勾人。

似乎含羞带怯，但苏冶眼里的神情又很露骨大胆，落在席的眼中，像天使堕落进凡间。

仍旧圣洁, 但丽, 让人心跳加速。

“我怎么说话了？”

苏冶双手被迫被席按着, 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毫无保留的姿态，领带已经松了不少，领口扣子崩开一颗，落出雪白锁骨，无比晃眼。

狐狸眼微眯，眉尾痣艳冶，睨着席。

席很慢地笑了起来。

“捡走？”

他靠近苏冶，两个人之间克制的社交距离早就打破，暧昧又危险。

“你知不知道被捡走之后会发生什么？你在主动邀请我？”

苏冶脸上浮着淡淡的红，与之前发烧和吹夜风喝醉的样子不一样，更像是气血上涌带来的淡淡玫瑰色。

席无边际地想着，喝醉的苏冶真的很漂亮。

一举一动，勾魂摄魄。

就算苏冶不说，他也不会让苏冶继续留在酒宴上，不会让其他人看到苏冶这幅动人模样。

这是专属于他一人的苏冶。

苏冶笑了，但没有出声，只是在张嘴的时候带出一点极其细微的水声，是说话时舌尖微动的声音，席听得极其清楚。

“我不是在邀请你。”

苏冶被按着，动弹不得，只有抵着金属扶手的腰部微动了一下。

也许只是试探性地挣扎，但落在席眼中，他觉得苏冶像一条蛇。

伊甸园里，诱惑着他人摘下禁果的蛇。

苏冶仰起头，长发在灯光下变成浅金色，悉数随着他的动作垂落，那张浮着淡玫瑰色的脸完全露了出来。

苏冶含着笑，眼睫微动。

他什么都没说，但席就像刚才在酒宴时那样，捕捉到了苏冶未说出口的意图，不受控制地靠过去。

席亢奋的大脑里想着，宋承玉尚且需要宋承芷说一句“你过来”，才肯俯身。

他不需要，他只要苏冶的一个眼神，就会迫不及待地贴过去。

他们确实与那对令人难过的孪生兄弟不同。

苏冶的双唇挨近了，就在席的耳边，席仿佛感觉到自己的耳骨钉被苏冶的双唇拨动。

错觉成真。

苏冶嘴唇微张，含住席的耳骨钉，齿尖叼住原本冰冷的金属，很轻很轻地扯了扯。

席觉得苏冶在扯着他的神经，让他脑内的弦演奏着狂乱的交响乐。

苏冶在说话，含着耳骨钉，口齿不清。

“我是在引诱你。”

席握着苏冶手腕的手瞬间收紧，把苏冶的手腕掐得赤红一片。

苏冶吃痛，很小声地吸了口气，脖颈耐不住地动了动，但声音不停，轻声细语，饱含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