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不知道，不是苏冶开的。

小杨腹诽，哥也太变态了，语气这么肯定，这是在一直盯着人家的一举一动吗。

小杨跟着大概汇报了下今天的其他情况，着重有声有色地讲了遍微博今天关于苏冶和他的热搜，席边看边面无表情地扯着嘴角。

[小杨10.13]：他们还说苏冶蹭舒灵热度，称号也要蹭什么的。

[Y]：什么称号？

[小杨10.13]：就人间细雪和人间薄冰那个。

看到这两个词，席嘴角微不可查地绷了一下，想起了一些往事。

轻灵，缥缈，一转即逝。

看起来极其美丽，却带着细碎冷感。

你以为你触碰到他了，但下一秒就在手心中消融成一片，淌落指尖。

这是他对苏冶最初，以及最后的印象

[Y]：哦，不是都是说苏冶的吗，怎么了？

[小杨10.13]：？哥，人间薄冰是说的舒灵，人间细雪才是说的苏冶。

席眉头拧了起来，动动手指发消息过去，“人间薄冰什么时候成了舒灵了？”

小杨表示他也不知道粉丝们的那些彩虹屁，几家粉丝掐得实在是声势浩大。

席和小杨没再多聊。

退出聊天框，切回小号。

对话列表的第一排ID是[苏冶]。

里面的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他这边发过去的“？”上，上面显示着正在输入中，席闭着眼睛想都能想象出苏冶打出一行字后忘记发，又忘记删的模样。

他点进那个头像。

苏冶的头像这五年间倒都没有变，是空中绽开的焰火。

那天小杨拿他的小号加上苏冶后，席看着这个熟悉的头像，一度有些恍惚。

再点进去，苏冶的朋友圈设置了近半年可见，这半年内只有一条，转发了《小怪物们！》公众号的官宣，加了个脸上有腮红的黄豆笑脸。

其他什么都没有。

席又有种摸烟盒的冲动。

苏冶的朋友圈背景是一张风景图，构图很随意，也没有什么滤镜，应该是他自己随手拍下来的照片。

拍摄的时候焦距似乎放到了最大，图片噪点很多，有些模糊，但能看出来图上是一片光秃秃的树枝，树枝里透出一轮刚升起的太阳，泛着耀眼橙红光线，单看照片都能感觉到灼眼的程度。

是日出。

席放下手机，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不知道苏冶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和谁一起，是什么样的心情，拍下了这张日出。

他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耳朵里传来潺潺海涛般的声音，应该是他自己的血液流动。

直到一片温热的水汽袭来。

苏冶洗完澡出来，看见漂亮幼崽呈大字型躺倒在小床上，眼睑合拢，没有任何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