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峰看了看天花板,又看了看手里面的手机屏幕,然后板着脸开玩笑说:“特斯拉可以绑定19个手机……”
这话,周其琛没让他说完,他把郎峰按到了玄关的柜子上面亲,吻得又狠又任性。郎峰还是怕他刀口没恢复完整,一双手伸出来抱着他的肩膀。“慢点,”郎峰说,口气挺温柔,“我又不飞,不着急走呢。”
如今,周其琛坐在郎峰的深蓝色特斯拉里面,满脑子都是他们临走前交换的那个吻的温度热度。郎峰的车是他找了家平台长租的,他不常开,所以还是很新,新得有皮革的味道。其实周其琛自己并不是一个很有物质欲望的人,衣服买来买去也就那么几件,车也一直开的是二手的。可他也是爱屋及乌,本来只喜欢气派狂野的高底盘SUV的,有钱买吉普,没钱买傲虎。可看的次数多了,他居然也爱上了郎峰这电子轿车。
郎峰是从阿姆斯特丹飞过来,签到之后周其琛就收到他的信息了,今天这一程后半程还是他主飞的。
这次是周其琛做东,带他去吃了日料,是一家他自己比较中意的地方,灯光昏暗,气氛亲密,每个桌子四周都拉起来了帘子,私密性也很好。郎峰是有任务飞过来的,穿着全身的飞行员制服,所以快下车的时候他让周其琛等一下,他说约会要有约会的样子,要去后座把制服换下来。
周其琛就靠在驾驶座,他也不好扭过头去看,只能从后视镜里面瞥见郎峰的身影,看他脱了制服外套,又一扣一扣解开衬衫,露出里面的背心郎峰一般会穿比较宽松的白色短T在制服衬衫的底下,但是今天他不知道想起什么来了,居然穿了件工字背心,贴着他肩膀和胸脯的肌肉线条,很性感。他皮肤白,在高纬度生活的那几年更是没机会晒黑了,这大夜里的都要晃了周其琛的眼睛。
“马上好了。”郎峰看周其琛老是瞥镜子,以为他是等得着急,所以他动作也快了点,从包里拿出要换上的毛衣,匆匆拉下来,还在伸袖子就推了门。来的时候,周其琛确实说过一句订位快到时间了。
他哪知道,周其琛是巴不得他慢点换,餐厅订位晚点什么的是小事,守着美人儿是大事。周其琛可从来没说过自己是有原则的人,喜欢的人面前,原则都可以靠边站。
郎峰换的是一件很清爽的天蓝色圆领毛衣。周其琛走进去餐厅的时候,眼睛还是没从他身上拿下来。
“这个颜色很适合你。”他说。
“哦,是吗?KLM的颜色,”郎峰低头看了看毛衣说,“随便拿的一件,我在北京的衣服真的太少了。”
周其琛其实都没想到KLM那一层,他只是直觉觉得这个蓝色特温柔,和他肤色气质都搭。
那顿晚饭吃了一个半小时,郎峰跟他坐得很近,膝盖抵着膝盖。即使有帘子隔开,餐厅的隔音仍不是太好,所以后半程郎峰为了跟他说悄悄话,脸就凑过来贴得更近,手也经常放在他胳膊上。
周其琛瞬间不饿了,他甚至中途站起来到洗手间洗了个手。洗手间更加昏暗,把暧昧沉醉的气氛拉满了,他看着光洁的镜子里面的自己眉毛,鼻子,眼睛,都是一样的,可他要不认得自己了。他心跳得太快了。
那天回家以后,郎峰去洗了个澡,然后周其琛让他又把来时候那身衣服穿上了,然后他自己脱了外套,和郎峰躺在床上,他的手伸进去他毛衣底下摸着他乳头和胸肌还有后背,另外一只手解开了他的制服裤子。
“想我了吗。”周其琛这句话在他耳边问的,他知道他自己撩,他看着郎峰的耳朵由白转红。
“嗯。”郎峰乖乖回应他,然后一只手脱下了衣服,周其琛则是两下就脱下来他的裤子。他手指头沾了润滑要伸进去,郎峰却转过头来跟他说:“我准备过。”
周其琛愣了一秒,然后郎峰又说:“是轮到你了……”
周其琛没再跟他讲话了,他觉得现在自己想说的东西太多,还是做出来比较好。于是他低下头吻了他,舌头直接就伸进去,找到了郎峰的,嘴巴吸吮着,舌头跟他的纠缠在一起。他接吻从来也不讲究技巧,纯粹是凭感觉,这个吻很冲动,也很霸道。
最后,周其琛也是侧躺着进入他。对于以什么姿势做,他真的没多想,前戏做到位以后自然而然,怎么方便怎么来了。他甚至觉得,之前的自己是太多虑,姿势真的无所谓。插入是非常亲密的事情,他的一部分在郎峰的身体里面,无论是什么体位,他的一部分属于他,此刻和他自己的身体正如榫和卯一般紧紧镶嵌在一起。
他们平常睡觉侧躺着的时候,他经常这样从背后搂着郎峰,那时候没这么上过他,可他脑子里面旖旎的画面多了去,如今终于付诸实施。郎峰的脊背绷的又紧又直,屁股咬他咬的倒是很紧,周其琛难得耐着性子照顾着他前面,试图让他放松一点,等他性器完全在快感下挺立起来,他才开抽插。郎峰真的太沉默了,做到一半,周其琛把他的脸扳过来:“宝贝儿出点声。”
郎峰这才嗯了一声,给了他点喘息。
“别忍着。”
他点点头,慢慢调整了姿势去迎合周其琛的节奏。
侧躺的确是不好做,周其琛体会到了那天郎峰的苦衷,他拉着他转了过来,然后分开他的腿从正面进入他。因为郎峰不说话,所以他其实不太清楚他是爽了还是疼了。周其琛换过姿势一插到底以后,起初硬是忍着没动,而是问身下的人:“喜欢这样吗?”
郎峰点点头认可了,然后意识到自己还是没说话,这才开口说:“喜欢看着你。”
周其琛手掌放在他膝盖上面,就着这个姿势抽插起来。从悦国酒店那一次开始,他忍了好几周,后来因为做手术又忍了一个月,他真的是忍了太久了。其实全插进去抽插几次之后,他就有点想射的感觉。后穴的紧致和湿滑是手比不了的,更何况在他身下的人是郎峰,极端的时候他想过,光听他名字自己都能射。所以,周其琛生生咬着自己嘴唇用痛感使自己分心而延缓高潮。他要让这次久一点,久到不能再久。
大概过了起初的紧致和生涩的阶段,郎峰现在适应了,也放松多了。他虽然还是不说话,但是被他顶得深的时候会喘得很厉害,手指头扳着他肩膀。周其琛拉开了一些距离去看他的脸,看他英俊的侧脸稍稍皱了起来,可一双眼睛睁开得老大,眼睛里面满载着欲望,脸上不躲不闪地写着快感两个字。
周其琛没有做爱效率手册,可是他自己觉得在上面的技术他输不了郎峰他经验比对方多,搞过的人估计也比他多得多。郎峰是凭理论,周其琛是靠直觉。没用五分钟,他几次浅的一次深的也弄得郎峰挺舒服,他不用周其琛的手托着膝盖了,自己把他夹得很紧,小腿就贴着他腰侧。他也不再控制节奏了,用足了力气,每一次都顶到最里面,力道没控制住,郎峰的头都磕到了床头的实木硬板上面。
周其琛这才停下来,给他找了个枕头垫着。这样一来,抽插的角度变了一点点,郎峰的喘息立刻变急促了。
周其琛笑了:“这里啊。”
郎峰说:“嗯,爽的。”
无论这时候郎峰说什么,哪怕是念经,在周其琛耳朵里面都是情话。他抵住他的肩膀,照着这个角度往死里干,手上也帮他疏解着欲望饱胀的性器前端都渗出了液体。有时候周其琛觉得郎峰这阴茎真的天赋异禀,从粗细长度到弧度,简直天生就是当一号的。可也有时候,比如现在这种时候,他又想操他一辈子永远也别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