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峰让他在房间里面坐了,然后又打开了冰箱,问他:“晚上我点了寿司,你要不要吃点?”
他其实特意点了两人份的,但周其琛其实在航班上随便吃了点东西,现在主要是精神紧张和疲劳,感觉不到饿。他就摆了摆手说不用了,只是说去洗个澡。
这意思,其实也挺明显。
他拿着郎峰给他的全新的浴巾要进去的时候,郎峰突然叫住了他:“等一下。你后背怎么样了?”他还惦记着一周多之前他在浴缸里面摔的那一跤。
周其琛说:“快好了,没事。”他寻思着,洗完澡他也得光着膀子出来,那时候也看到了。可郎峰一直看着他,还说:“给我看看。”他这才把制服上衣扣子全解开,然后着后领子一只手就把里面的背心给脱下来了。
红紫的淤伤已经转了颜色,现在是有点发绿,象征着愈合的最后一步,可乍一看还是很骇人的一片。郎峰皱了皱眉说:“要不今天……算了吧。咱们听会儿音乐,看看电影,随便怎么着。”
周其琛叹了口气,他说:“咱们……也看不到一块儿去。”
郎峰看他态度明确,就没再问电影相关是事情,只是问他:“你想上我吗?”
周其琛被他这么直接的发问又问得愣了一下。他当然是想,原则上是想,可经过了过年这几天的魔鬼作息,加上今天樟宜机场的故障延误,他其实又困又累,沾枕头就能睡着。他是不想爽约,才硬撑着又开车过来的。所以,他深思熟虑后才开口说:“想是想,但是……今天确实有点累了。要不改天。你可还欠我三次。”
“是按天数算,不是按射的次数算,”郎峰很罕见地跟他开了句玩笑,然后商量着说:“要不……我上你好不好。你不用动。”然后他也看着他,眨了眨眼。
“我……”周其琛刚开了个话头,剩下半句话被郎峰的眼睛一忽闪就给忽闪没了。
后来,他还是跟郎峰做爱了。他在浴室的时候做了点准备工作郎峰的润滑剂和安全套就大大方方在洗漱台侧面摆着。洗过澡以后他身上还有点水珠没擦净,头发也是湿漉漉的,可郎峰竟然没在意,几乎是立刻就把他推着放倒在床上了。
他让周其琛侧躺着做的,还是顾忌他那一片淤青。其实淤青到那个程度基本上不使劲按都不疼了,周其琛也解释了,但是郎峰没听他的。郎峰一根手指头伸进去,没遇到之前那种阻碍,他就知道对方是给自己扩张过了。那一刻周其琛背对着他没看见,情欲烧红了他眼睛。
郎峰的两根手指头伸进去捣了两下,还是寻找着让对方呻吟声变调的那个点。现在他们是侧躺着,之前他在上位的时候那个肌肉记忆就不好使了,要重新找。前戏做了三分钟,他就有点受不了了。有了之前浴室太过激烈的那一次的前车之鉴,尽管刚刚周其琛在浴室洗澡的时候郎峰对自己默念要温柔要温柔,但是他把他圆润的臀瓣一掰开,性器一下子顺滑地插到底,听到对方控制不住的喘息,他就有点要前功尽弃了。
可是周其琛这次有点不老实,他不太习惯侧躺着被进入,还是抱着做。照他的习惯,这种方式他太弱势,角度也不够,进入的不深。是温情有余,激情不足。所以,他一直在动,一会儿拧腰,一会儿扭肩膀,郎峰最开始都还忍着,后来他受不了了,右手死死压住他肩膀说:“你别动,动什么。一会儿又碰到你。”
周其琛又被他给说笑了:“合着你不想碰我。”
“不是,”郎峰嘴皮子不行,说不过他,只是微微抬起了身体,右手施了力,这下周其琛是一点都动不了了:“别乱动,我让你爽,好不好。”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周其琛还能说什么。要真打一架,郎峰那健身房练出来的肉不一定打得过自己。可是做爱这种事情,不就是心甘情愿。心甘情愿上他的床,心甘情愿被他操,现在又心甘情愿被他搂着。郎峰的手锁住了他肩膀,而穿过他前胸搂着他的腰,不断地抚摸,揉捏,还不时掐起一块皮肤,弄得周其琛倒吸一口凉气。他的敏感地带,他还是没忘。周其琛甚至在想是不是他趁自己洗澡的时候,复习了那个做爱效率手册。
虽然不是自己最钟意的姿势,但是深浅抽插得顺畅了,他也是被操得挺舒服,整个身体也放松下来任身后人抱着,手就专注于随着抽插的频率给自己套弄。郎峰这会儿真是再也君子不下去了,他节奏也快了起来,底下操干得很深,手上也使了力。这个姿势是不好发力的,他忍了五分钟,终于忍不了,一抬手就把周其琛翻了个身,性器都没从他身体里面抽出去,就这样换了背后位继续做。这个角度视野很好,他看周其琛的腰窝都被他插得轻微颤抖,他叫着自己的名字,还是他的小名。
“Evan,”周其琛边喘边说,“你真棒。再快点,啊……”
郎峰要被他说的射了,他不知道怎么言语上回应,骂了句fuck,然后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他着实是受了鼓励,加上前戏和扩张做得太到位了,现在里面滑腻得难以想象。他收紧了臀部和大腿,只管极速摆动腰胯,往给两个人带来极度愉悦的那个温柔乡里面捣去。他也感觉到对方身体是很放松的状态,对他全盘信任,任他摆弄。他看着周其琛肩膀的线条有力而好看,后背起了薄薄一层汗,蝴蝶骨上面的肌肉一下一下地绷紧,腰窝塌陷下去,屁股又很翘,被自己极速的进出拍打得直颤。郎峰现在是在连着进攻,敏感点贴着身下人的前列腺,他每次都送到那个地方,快感一波叠着一波。周其琛喘得很性感,五根指头也抓着郎峰的屁股,直接鼓励着他继续操自己。他想,也就是他今天状态不好,状态好的话他没准儿能让郎峰给操射。他们哪天真应该试试。不过在此之前,他先要操郎峰四次,不操回本儿他不姓周。
郎峰只听见他喘气,自然不知道他心里在画正字儿呢,他是看着他整个人都有种不刻意的魅惑,甚至觉得自己像是被下了什么蛊。在射精的那一秒,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一种想毁灭什么东西的欲望。他最后,还是咬了周其琛的后颈,确保了是在他穿上衣服看不见的地方。他知道他介意这个。
周其琛这次没跟他一起他了解自己的身体,一般疲倦或者醉酒的时候,他会不那么敏感,达到高潮需要更久的时间。郎峰冷静下来才意识到他没射,也有点不好意思。
周其琛看出来了,他先开口说:“爽是爽的,是我状态不太好。”
郎峰没说什么,他按住他身体躺平,然后自己低下身来,把他勃起的性器含入了口中。
又一次出乎意料地,郎峰的口活还不错,至少比他想象的要好。可他是生理上爽还是心理上爽,这就很难分开了。周其琛靠着床头,也摇摆着跨操着郎峰的嘴,看他用力在吞吐,他就知道自己也坚持不了多久了。临射之前一秒,他把郎峰的脑袋拉开了,可郎峰又把手握了上来。最后他射了郎峰一手。
郎峰找了个毛巾擦了擦手,然后躺在周其琛旁边喘了一会儿。
周其琛乐得闭会儿眼,他感觉得到自己的意识在逐渐飘走,突然郎峰出声问他:“有个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话别说一半,你问吧。”周其琛闭着眼说。
郎峰也就问出来了:“你有在见别人吗,同时?”
周其琛这会儿把眼睛睁开了,他知道他们每次做爱气氛都好,感觉也好,可他没想到三次之后郎峰就问他这个问题了。郎峰可能是上辈子太憋屈,这辈子投胎成直球发球机,从进门那会儿就是打直球,想知道的,礼貌范围内的他都问了,都不带拐弯的。他也听出来了他言外之意,可他没准备好回应那一层意思。沉默片刻后,他说:“现在没有。怎么,你想看我的3A体检报告?”
郎峰又被他说的不好意思了:“我们都是安全性行为,不是这个意思。”
周其琛嗯了一声,没接这个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