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谷泽并不气馁,柏时言没有拒绝他躺下来,证明这件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
他忽然坐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柏时言,“柏医生,有一件事情我要正式通知你,你听好,这不是跟你商量,我是在通知。”
柏时言轻嗤一声,懒得看谷泽玩什么花样,都没说话。
“我要……扒光你。”
他一边说一边直接就开始去拉柏时言的毛衣。
柏时言错愕之下抓住他的手,“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谷泽毫不犹豫地挣脱柏时言的手,“不过我建议你最好别说话,直接去感受。”
柏时言:“……”
他知道谷泽想做什么了,实在是有点崩溃,“别闹。”
他又试图去抓谷泽的手,结果谷泽低下头来吻住他。
柏时言呼吸顿住,不知道为什么,手上没了拒绝的力气。
谷泽得意地笑笑:“其实我涂了护手霜,你要感受一下吗?应该挺软滑的。”
柏时言闭着眼睛,睫毛似乎在轻轻颤抖,没有回答。
谷泽以为快三年没见,柏时言应该很激动,他很快就能达到目的。
然而实际情况是慢到他觉得腱鞘炎都快发作了才结束。
他躺在床上,气喘吁吁的,“我不行了,好累。”
柏时言躺在床上,声音慵懒地问“你就这么点体力?”
“这跟体力没关系。”谷泽辩解,“搓面团这么久了谁不累。”
柏时言扔掉手中的纸巾,重新躺回谷泽身边,没有说话。
谷泽拉着柏时言的手摇一摇,说:“别生气了行不行?”
柏时言没说话。
谷泽撇嘴,翻身趴在床上,开始劝:“你看呀,重逢后你给我插尿-管,剪肉芽,做了各种让我羞耻到极点的事情,要报复也差不多了吧,我都没计较这些事情,你就别钻牛角尖了行不行?”
柏时言淡淡道:“是你自己得痔疮要做手术,如果你不得我也不会做这些。”
谷泽:“……行,是我的错,但你做了那么多让我羞耻得想撞墙的事情,应该够本了吧。”
柏时言轻哼一声,不说话了。
“好了别气了。”谷泽说,“在别的地方让你找补回来,可以吗?”
柏时言没好气道:“半年。”
谷泽无语,气得坐起来,他辛苦得差点腱鞘炎发作,结果柏时言还是提这个半年的事情。
“你就过不去了是吧。”
柏时言躺在床上看了谷泽几秒,也跟着坐起来,扣住谷泽的后脑勺低头吻了上去。
算了,既然重新在一起,又何必纠结从前的事情,让两个人都不开心。
柏时言决定不计较这件事情了。
当然,他绝对不承认是因为被谷泽伺候得很舒服了才决定放弃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