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催人老。
从前锻炼三天就能看到效果,现在三天不锻炼就能看到效果。
怎么吃都像麻秆一样瘦的他居然长胖了,真是一把杀猪刀。
买完裤子已经是十二点多,柏时言看表直接说:“去吃饭。”
谷泽跟着柏时言在商场里七拐八弯,走到一家烧烤店,他心中一喜,喜到忽略掉身上刀割肉一样的疼,心说是不是能吃点正常的东西,他不吃多,哪怕就来一串也行。
然而事实很残酷。
柏时言精准地给他点了烧烤店里类似沙拉的东西,特意交代不放调料,再配上玉米面窝窝头,就是他的午饭了。
点完菜,柏时言说:“回去补充蛋□□。”
“哦。”
谷泽清汤寡水了快一周,闻着烧烤店里的美拉德反应,清晰地咽了一口口水。
点的串很快就上来,是店家的招牌羊肉串,烤得外焦里嫩,闻着很香。
他尝试着打商量:“那个,我就吃一串行么,一串应该没问题,我这都做手术好多天,出院了。”
柏时言冷漠道:“做梦更快点。”
谷泽:“……”
他面前摆着一盘青菜,没滋没味,而柏时言在吃烤串,真的不是一般的折磨。
最惨的不是素了六天没肉吃,而是当你素了六天后,有人当着你的面吃肉还不让你吃。
他勉强夹了一口青菜吃,真的想起了那首《愁啊愁》
“手里呀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
不就是他现在的真实写照吗。
他吃着吃着,实在是忍不住问:“柏时言,你是不是故意气我,就当着我的面吃这些。”
不知道他现在看不得这些东西吗,给看又不给吃,干嘛撩他!
出乎意料地,柏时言竟然点头。
谷泽怒了:“你是故意的?!”
“对。”
“为什么?”
柏时言一边吃烤串一边不紧不慢道:“你从前不也经常故意气我么。”
谷泽:“……”
他怎么忘了,柏时言本质上其实是个非常小心眼,又非常记仇的男人。
从前交往时没有报复回来的,分手后再遇还记着。
……真是个可怕的男人。
他想了各种报复的办法,发现都不太能行得通,最终咕哝道:“你祈祷你最好别做痔疮手术,不然我一定要报复回来。”
“谢谢。”柏时言不咸不淡道:“我没有痔疮风险,不会久坐。”
谷泽:“……我诅咒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