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换药室,一排人撅着屁股,场面也格外壮观,他找到一个空位,用同样的姿势在床上呆着,余光看到大夫拿着镊子伸过来,魂都快吓飞了。

没等他说不行,他怕疼,镊子就“嗖”地一下都进去了。

一股格外尖锐的疼痛袭来,他又原地飙泪,悔不当初。

他是怎么那么有自信在椅子上坐了好几天,还点麻辣香锅做外卖。

医生的镊子,比柏时言第一次弄得都疼!

他忽然感觉柏时言当初很温柔,真的。

换完药,他艰难蠕动回病房,赶上订餐时间,喝了点粥加麦麸,帮助他的那啥成型。

因为插了管子,他没那么疼了,晚上的时候还睡了一会,但睡没多久他就被疼醒了。

他的小兄弟不合适宜地遵循了男人的生理规律。

但这件事情非常可怕,他现在插了尿管,伴随着一种酸爽的胀痛感,再加上人体臀部的肌肉仿佛都是连在一起的一样,酸爽的胀痛感之后,就是手术伤口的地方,无论内外都在疼,火辣辣的。

更加可怕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手术后有创伤的原因,他肛-缩-了。

之前跟柏时言DO的时候都缩的不多的地方,现在非常可怕的,随着他的小兄弟在缩了,还伴随着术后的疼痛感。

菊花一紧难受吗,不难受,但如果开了几刀并且里面还有创面还有纱布还有软管的时候,就是此生难忘的痛。

他现在非常想穿越回几天前,把一直坐在椅子上打文明6,还点了麻辣香锅的自己痛殴一顿。

他一下就被疼醒了,又疼得想哭,他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脆弱,今天已经疼得想哭好几次,这真的不是人能忍受的疼。

现在夜深人静,隔壁床有几个睡了,呼噜声此起彼伏,再加上他是因为这种事情疼的,实在没脸叫护士。

他就自己忍着疼,忍到意识都有点模糊了。

好像有什么人走到他身边,他以为是查房的护士,就没有去管,但没想到那个人在他头上摸了摸,碰到了一头的冷汗。

床头灯被人打开,他看到柏时言依旧穿着白大褂,俯身在他面前,问:“很疼?”

他疼得说不出话来。

柏时言这次没有戴眼镜,目光扫过他全身时,那冷静又锐利的目光谷泽看得很清楚。

他自以为将痛的原因藏得很隐蔽,但其实还挺明显的,松松垮垮的病号裤就一层,格外清晰。

柏时言站起来,按铃叫来护士。

护士来后,他听到柏时言说:“给他拿乙烯雌酚片和曲-马-多。”

护士很听医生的话,尤其是柏时言的,立马去拿药了。

他努力忍受一波波的疼痛,等他彻底软了之后,那种疼才好些。

不那么疼后,他立刻问:“你让护士拿的是什么药?”

此时拿药的护士恰好回来,给他解释:“乙烯雌酚片一般用于女性体内雌-激-素不足的治疗,男性多用于环切手术后,抑制生理反应。”

谷泽明白了,这是让他不行的药。

卧槽,头可断,血可流,男人不能不行。

他立刻反抗,“我坚决不吃。”

柏时言冷硬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从前的事情,愤怒地继续对柏时言说:“你不能总是这样,罔顾别人的意愿,随着你的意思决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