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过了二十来分钟,姜危桥带着楠楠回来了。
两个人刚踏进门口,男人就站了起来:“楠楠?”
梁楠脚步一顿,接着往姜危桥身后缩。
“怎么啦?不认识了我?你这孩子这才几天?我是你爸!我是贺力勤!”
贺力勤冲过来就要抓梁楠,被姜危桥拦住,顿时不高兴:“你谁啊,拦我?”
“你哪位?”
“我她亲生父亲,可以吗?”贺力勤说,“你给我过来,贺楠。”
“我叫梁楠!”楠楠鼓起勇气冲他大声说,“你不是我爸,我爸是梁逢!”
贺力勤终于把他拙劣的微笑收了起来。
“你这个忘本的赔钱货!要不是你,梁逢能走到卖身这一步?啊?如今他跟金主都离婚了。钱也没了,又开始卖馄饨。都是你的错。肯定是你拖累了他。”
梁楠眼眶红了:“你胡说。什么是卖身,我听不懂。”
贺力勤哈哈大笑:“听不懂。老子给你解释,听好了”
他话没说完,裴文杰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叔叔。”梁楠抱住他的腰,哭着说,“他骂爸爸。他欺负人。”
裴文杰摸了摸他的头,抬头去看贺力勤。
“啊,你是!你是裴文杰!我电视上见过你!”贺力勤顿时殷勤了起来。
“你什么事?”裴文杰不算客气,冷冰冰地问他。
“听说你们离婚了,我来看看。”
“我和他离婚跟你有什么关系。”
“楠楠是我孩子啊。你不给我钱,我怎么养她。她怕是要没书读了。”
“梁楠的监护权已经转移给了梁逢吧?法律上你们没什么关系。”
“那可不能这么说。”贺力勤无耻到极点,“她是我闺女,有我的血脉,我就是她亲爸,怎么也不会变的。”
“所以呢,你想怎么样?”裴文杰问他。
贺力勤顿时笑弯了眼:“是这样的。梁逢是我死了的老婆的弟弟。你跟他分手,我不得替他姐姐要点儿精神损失费吗?所以我就连夜来帝都了,可把我一通好找。我跟你讲,上次给我那五十万我输光了,来帝都的路费都差点没凑齐。你可千万要多给我点儿啊。这次一百万吧,路费也给我报了。”
他自言自语地说着。
每一句话都像是从茅厕里捞出来那样臭气熏天。
裴文杰感觉自己对面前的人一阵恶心,焦躁的感觉开始叠加,暴怒的情绪危如累卵。
可是贺力勤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维里,没有出来,得意忘形地想要讨论近乎:“哎要我说裴总,您怎么这么快就厌倦了梁逢啊。是不是他不够漂亮,还是他床上功夫不行?”
“嗡”的一声。
裴文杰脑子里最后的理智断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一拳揍上了贺力勤的鼻梁。
贺力勤跳起来捂着脸嚎叫:“你打我!你敢打我!你”
裴文杰猛地又是两拳,直接把贺力勤撂倒在地。
手关节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