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梁逢笑了起来,“感觉接下来会很忙。”
“是啊,一定忙得团团转的。”姜危桥说,“二少那边不会有意见吧,你跟他沟通过没?”
梁逢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二少”是谁。
他沉默了一下,说:“应该不会有意见……”
是的。
虽然那天裴文杰没有回答他,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协议快要结束了。比预料得快,快很多很多。
“你这个人好奇怪,一说到裴文杰就吞吞吐吐的。”姜危桥啧啧两声,“真要有什么情感问题,你记得跟我说。我之前可是韶华的公关,月月绩效第一。头牌,你懂吗?”
梁逢:“……”
姜危桥这个人说不正经的时候还挺正经,说正经的时候,又一点都不正经。
一向比较实在的梁老师无法理解他因为“头牌”两个字得意洋洋的逻辑是什么。
他又看了眼还等着他接话的姜危桥,只好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姜危桥这才欣慰地点点头,他看了看时间:“得了,这都几点了,我可不加班,锅碗瓢盆我就不收拾了。你那个车,我也开走了啊。”
说话间他站起来穿羽绒服。
“今天小年夜,你什么安排?”
“小年儿?”
“嗯。”梁逢说,“如果没什么安排的话,一起吃完饭吧。我早晨出门的时候就买了菜,约了朋友们一起吃饭。”
“都有谁?”
“唐彦、裴箐,还有文杰和我孩子。约了于方,他家里有事,就不过来了。加你的话五大一小。”
“成啊。”姜危桥说,“正好跟唐老板还有裴董事长聊聊投资的事儿呗。”
他重新坐下,等着梁逢把厨具清洗干净,放到消毒柜里,又把所有的东西都弄好了。
两个人一起出来,灭了招牌灯,拉上闸门,还没等走,就见鸡肉摊的甘老板带着他儿子甘豪宇提着大包小包跑出来。
“老师!”甘豪宇跑得快,凑近了把他俩拦住了甘老板这才从后面气喘吁吁地跟过来。
“梁、梁老师……”他上气不接下气,把手里提的几大包东西往梁逢怀里塞,“办了点儿年货,还有两张购物卡,您收下。”
“这是干什么?”梁逢自然不接。
“一点意思,一点意思!”甘老板脸都笑成了一朵花儿。
“这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您快收下!赶紧的!甘豪宇今年期末从倒数考到全班前二十了,全靠您啊!老师!全靠您呢!我们全家谢谢您了!”
“这个真不……”
“收下!”
“可是”
“看不起我甘富贵是不是?!”
东北人的意志如磐石,乱哄哄地推让不过几次,所有的一切都进了梁逢的手里。
东西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