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
“是你之前在救我?”
“咕!”
元溪看着这一人一鸡如同语言互通般无缝交流着,不一会儿就抱在一起痛哭流涕,追溯儿时欢快的时光。
元溪心中虽然仍是觉得不解,但更多惊奇浮上心头来,让他渐渐忘记了那换鸡的异样感。
报恩的大金鸡啊。
好神奇!
田俊不知和大公鸡交流了什么,这时他好像才注意到眼前的小纸人是自己的外甥,心头一惊,“铁头,你怎么在这里?”
元溪绝口不提自己给黑白阴差带路的事,看着田俊心虚道:“舅舅,我来找你的啊。”
田俊神志一晃,直到听到咕咕两声,好像想起了这是在哪里,“对,我们该回家了,走,舅舅带你回去。”
田俊拉起铁头的手,回头就要和旁边的大公鸡告别。
“大毛,这次多谢你,我会尽量记住这里的事,吸取教训,不再轻易伤人。”
“咕咕。”
元溪看向旁边那只大鸡,感觉不止是他觉得对方陌生了,它好像对他也不再像之前那么亲近了。
大公鸡不知和田俊说了什么,元溪没有听懂,很快,元溪就见大公鸡和舅舅聊完,和田俊咕咕两声告别后,停在原地开始目送他们离去。
见元溪一直在看自己,大公鸡也朝元溪歪头叫了一声,仿佛也和元溪道别。
元溪这才高兴地跳起来,和舅舅一起冲对方挥手告别。
……
被舅舅牵着,元溪赞叹道:“舅舅,你和大毛从小就认识吗?它可厉害了,就是它带我来找你的。”
说到大毛带自己来找舅舅时,元溪心里有些古怪,似乎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田俊心中感动又骄傲:“对,小时候我们老好了,家里每次要吃它,我都抱着它躲到山里去,睡觉都要抱着它。”
“没想到长大了它会来救我,还给我提醒。”
元溪好奇:“你们刚刚说了什么吗?”
田俊随口便道:“它说我心口的黑蛇怕酒,让我回去先喝三天雄黄酒,把它喝醉,之后我每天只要保持喝一杯,它就会每天醉倒十来个小时,以后只会在一天最阴的时候,醒来钻心咬我,不会一天24个小时都不停心痛……”
“唔,不好,让它听到了。”说着田俊捂住胸口,冷汗直冒,似乎心脏再次开始剧痛起来。
“舅舅?舅舅?”元溪发现田俊的身体正在渐渐变得透明,仿佛要直接从梦中疼醒一般,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哐哧哐哧声。
元溪抬头一看,便见自己丢失的小火车远远找了过来,元溪立刻惊喜地摇晃着似乎要晕厥过去的舅舅,“舅舅,我们的车来接我们回家了,你坚持住!”
不知是否元溪的呼唤叫醒了自己,还是心口的黑蛇突然咬得不那么用力了,田俊的状态似乎还真的恢复了不少。
元溪惊喜地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小火车,没等他挂上笑脸迎接,就发现自己原本崭新的小火车,不知何时变得浑身焦黑,布满裂纹,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散架报废。
而那破破烂烂玻璃全无的驾驶室里,还有李狗蛋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
“啊!我的小火车。”元溪两行清泪顿时从眼角落下。
“哐哧。”李狗蛋在元溪面前停下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