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昨晚南说过,第一次会很疼,会腿酸,会腰痛,他下意识去揉腰,又紧了紧那个地方。
似乎,没有任何异常感觉。
顾铭泽把林野的动作看进了眼里,“林主唱,你似乎很懂啊?”
“你神经病啊。”林野又把被子往上拽。
“从哪学的?”顾铭泽盯着他的眼睛,要将他穿透,“或者我该问,你想干什么?”
“是我该问你,带我来这种地方,到底有什么不良居心。”林野压住气势。
四面全是玻璃镜,身下是圆形双人大床,白痴都看得出是干什么的。也只有顾铭泽,才会一次次选择这种变态奇怪的地方。
“下次再选房间时你别睡觉,我用实际行动告诉你,我想干什么。”
“变态,神经病。”林野推开他,收整好浴袍下床。刚才做梦出了很多汗,他现在只想洗澡。
林野站在浴室内,这里和卧室只隔着层透明玻璃墙,连窗纱都没有。
最可恨的是,顾铭泽正站在玻璃对面,暴露出准备欣赏“风景”的顽劣表情。
林野:“你看够了吗?”
顾铭泽的笑,就像是影视剧中深藏不露的大反派,现在看着有多温和,结局就有多险恶。
顾铭泽没回话,他转身离开,并关上了门。
可卧室和客厅之间,仍旧是一道透明的玻璃墙,就算再隔十层,也照样一览无余。
这和直接看有什么分别,自欺欺人吗?
可林野身上发黏,不洗澡真得很难受。
此时,顾铭泽正坐在客厅沙发收看早间新闻,与他完全没有眼神接触。
但林野还是觉得不保险,他穿过两道门,来到客厅,“我要洗澡,你能不能去……”
话到一半,林野转头去看身后的玻璃镜,映出的是自己的脸。
原来是单向镜。
“不洗了?”顾铭泽端起咖啡。
“洗。”林野顿时轻松,甚至有种偷窥的愉悦感,“我去洗澡了,你别进来。”
林野返回浴室,他压在玻璃前,时不时往对面看。
顾铭泽关掉电视,去厨房准备早餐。他套着浅灰色围裙,长带系在腰上,把衬衫勒出条褶。顾铭泽腰腹的位置,他曾搂住过,肌肉感很紧实。
林野晃了晃头,脱掉衣服去洗澡。
他头上淋花洒,眼睛却全程盯着顾铭泽。想到对方看不到他,自己却能把对方一览无余,林野的心脏就怦怦直跳。
这种偷窥的禁忌感,比想象中还要刺激。
林野关掉水,擦干净身体,才发现没拿换洗的衣服进来。他手握毛巾,正要推开门。隔着两道玻璃墙外,做完早餐的顾铭泽也在换衣服。
顾铭泽从行李箱中拿出件浅色衬衫,侧对着他脱掉上衣,接下来是深色休闲裤,而后有条不紊套上衬衫,从上到下一颗一颗系纽扣。
两三分钟内,胸腔和腰腹曲线早被棉质衬衫包裹,却在林野的身体里扎了根。
昨晚他们说,做那种事,在上面的人会很累很辛苦,要体力好才可以。
顾铭泽这样的,应该算是体力好的吧。
林野双手攥紧毛巾,仍保持赤.裸且站立的方式。像是开考前三分钟,拼命在脑海中回忆刚记下的数学公式,而林野回顾的,是偷学来的那种事的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