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治疗精神分裂的。”

简辞随即顿住,错愕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他、他有不止一个人格?”简辞震悚问,“所以他不是失忆,而是第二个……”

“不不不,精神分裂不是人格分裂,主要症状大概是抑郁焦虑、情绪不稳、逃避退缩,之后发作的时候可能会出现幻视幻听的现象。”

见简辞久久沉默不语,医生又道:“好在如果只在吃这一种药的话,症状大概还是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为症状不是很严重。”

“那发作的原因是什么?有可能好端端突然发作吗?”

“发作原因有很多种,比如家族遗传性的、或者以前患上过但后来治愈,在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打击或者生活变故后再次发作。”

简辞闻言愈发蹙眉,他不知道祁修景以前过得如何,但至少这段时间他没受到过什么打击。

如果非要说打击

让他最终殉情的打击惨烈打击算不算?

但这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与这辈子的、而且是失忆的祁修景有什么直接关系呢?

简辞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除了那不知真假的梦中,这药祁修景上辈子绝对是没吃过的,好歹是婚前七年婚后十年的密切接触,祁修景吃什么药他清楚的很。

在这个时间点不该出现的东西出现了,简辞的脑海中顿时出现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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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是祁修景起得更早,简辞今天却难得没睡懒觉,狠狠终结了他想趁自己没起就跑去公司的念头。

祁修景一睁开眼睛,迎面就看见一个金灿灿的黄金搓衣板在眼前晃。

大概是因为太重了,举着它的那双手摇摇晃晃有些不稳,仿佛万一手一滑就要砸扁他的鼻梁。

祁修景:“…………?”

“阿辞?”刚睡醒的嗓音还有些哑,“你在干什么?”

简辞故作夸张惊诧回答:“天啊景哥,你看不出吗?我正准备用它拍平了你的脸呢。”

祁修景:???

等祁修景洗漱完,那一方闪瞎人眼的搓衣板已经规整放在客厅的地毯上了。

简辞翘起腿坐在沙发上,脚尖点了点它:“祁修景,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自首从轻处罚,道理你懂得,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祁修景一愣,忽然想起了这些天一直不安的事。

但或许简辞并没有想到什么,只是从他躲闪的态度想诈一诈试试而已,毕竟阿辞越来越聪明了。

祁修景垂眸,确定道:“没有。”

简辞的确有诈一下他的成分,明明什么都不确定,但面上还是笃定道:

“真的?你看着这金光闪闪的搓衣板,景哥,你真的没什么想说的?”

祁修景深吸一口气,忽然不由分说上前几步,简辞顿时被他突然的吓了一跳,心想他该不会要灭口吧?

却见他对准搓衣板,在简辞目瞪口呆之中就那么直直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