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相处太久被简辞同化了,祁修景坚持一动不动,甚至整个人埋进被子里。

简辞一看,终于理解为什么狗男人以前总坚持要把他刨出来了,这样看起来,确实会担心他自己把自己捂死。

简辞不怀好意俯身趴在被窝边上,小声道:

“算了算了,我相信这不是你买的了所以我看见了它就是我的了哦,我决定把这搓衣板拿去给我的‘小奶狗’跪了”

“啧,再配一套不可描述的衣服,想想还挺性感嘿嘿嘿。”

话音刚落,被窝里某人立即伸出手来,摸索着去抢简辞手里的搓衣板,大有要即使搂着它睡也不肯给别人跪的意思。

简辞歪头笑道:“好好好,你跪你跪,回头我给你刻上名字打上记号,只让你跪。”

狗男人,又不是什么好事,居然还争抢着不松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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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辞吃着饭,祁修景坐在床上:“阿辞。”

可能是因为看不到,又或者什么不知名的原因,总之的确是体验到了祁修景前所未有的黏人。

每隔几分钟,他就会试着用各种方式确认自己还在他身边,简辞已经逐渐习惯他的复读机模式了,懒洋洋“嗯”了一声。

某人像是竖起耳朵的大型工作犬,为了能时刻盯着他,甚至连觉都不肯睡。

眼看着到了该睡觉的时间,简辞一边打游戏,一边用余光悄悄看着祁修景,见他疲惫虚弱地缓缓闭上眼睛,但不出片刻,又会强撑着再睁开眼。

再过一会,他的长睫抖了抖,再次精神不济地睡过去。

简辞在一旁悄悄观察了一下这迷惑行为,终于忍不住道:“祁修景?你在干什么啊,困了就好好休息,不然起来蹦迪?”

祁修景嘴硬道:“我不困。”

这话说完没一会,他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然后又浑身一抖醒过来。

这次他主动说话了,凭感觉伸手摸了摸简辞的脑袋:“阿辞,今晚一起睡好么?”

“不,”简辞故作严肃,“我妈妈说人不能和狗勾睡。你赶紧睡,离我远点。”

其实是怕压着他伤口,而且这床实在有点小,睡着睡着又得滚一起。

本以为祁修景会再说点什么,但这人被拒绝后却直接安静下来。

然后继续眼神空洞地睁眼“看”着简辞,就好像这样就能盯住他、不让他跑了。

也不知怎么,简辞忽然从这目光中看出一丝可怜兮兮的意味,简直乖的惊人。

“算了算了,就这一次!免得你再哭!”简辞心软道,“睡吧,你注意点伤口,别压着了。”

祁修景闻言淡淡一笑,感觉简辞掀被窝躺在了他旁边,温热真实的触感让一切不安与迷惘都消散。

简辞关上灯,黑暗中发觉祁修景的手小心翼翼伸过来,拉住他的手。

奇了怪了,今天怎么这么保守矜持?以往不都是腻歪着又是搂又是抱的,恨不得把他捂死吗?

“祁修景,你……真没想起什么?”

祁修景的语气平静淡然:“没有。”

“真的?一点都没有?”

祁修景试探道:“你想让我想起什么吗?”

“我想让你想想离婚协议又被藏哪里去了,律师已经给我送了四份了!打印一次就丢一次是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