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僵持了一会,简辞只好挣扎着从自己被窝里钻出来,然后立即被守株待兔的祁修景卷进他被窝。
“睡觉。”祁修景道。
“赶紧放我回去!找你三年后的初吻对象接吻去,我不和狗睡一张床!”
祁修景不动,闷闷道:“别闹,我有点难受,你陪我躺回。”
简辞疑心这是他在撒娇,于是伸手去摸了摸他的手,却发现他的掌心真的比平时更无温度的冰冷,显然是真的不舒服。
今晚见他还在默默吃胃药,简辞估计他大概还是难受,再加上他的左膝当年车祸时受过伤,今天天气冷湿下着雨,估计也不好受。
天知道祁家和沈家两大顶尖豪门联姻之后唯一的继承人、被两家捧在手心的金贵太子爷,怎么会被养出这么脆弱瓷器似的金贵身体。
“关我什么事?”简辞不继续推他了,但嘴上还是没好气道,“难受就喝点老鼠药呗,让你非来参加这真人秀遭罪!”
祁修景冷声回答:“爱人太有魅力,不看紧点,他不要我了怎么办。”
简辞哼了一声,手伸进祁修景的睡衣搭在他胃部给他暖着:“狗男人,明天再敢在镜头前胡说八道,我就炖狗肉火锅。”
.
凌晨三点,简辞睁开眼睛,从祁修景的怀里钻出来,悄悄爬下床。
祁修景在睡梦中也仍旧不舒服,手下意识按着胃,怕冷似的皱眉蜷缩着身体,体温愈发低了。
借着窗外的灯光,简辞无声套上早就摆好在床边的简单外衣外裤,穿袜子时突然想起,他今天早上找导演组掳掠来了暖宝宝贴。
为了避免撕开包装时发出的细微声音,简辞站在客厅撕开、看准了正反面,然后才悄无声息回房间掀开被窝贴在祁修景胃部。
做完这一切,简辞又蹑手蹑脚打开房间门。
脚还没迈出去第一步,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祁修景带着睡意有些沙哑的嗓音:“阿辞?你是要去找许一河吃宵夜么?”
简辞:???
我干嘛凌晨三点去找他吃宵夜,是给他表演午夜凶铃吗?
看样子狗男人今天真是吃醋吃狠了,居然把许一河这种一看就傻了吧唧的大直男也列入危险列表。
小作精今天气他气得差不多了,简辞怀疑自己用力过猛的话,会再把祁修景这脾气巨大的家伙气到犯心脏病进医院。
于是简辞难得好声好气道:“你不舒服就消停睡觉,我去看看就回来,你别管。”
今天玩真心话游戏的时候,简辞虽然一心一意做着娃娃、没有听清任延和舒成灵的问答题目以及回答,但却感觉这夫妻俩今天不太对。
但或许是舒成灵“答错”了什么问题,她一整个下午看起来都非常强颜欢笑,似乎在畏惧和害怕着。
娱乐圈虽然总有塌了的房子和令人哄堂大笑的瓜,但血腥的楠杀妻命案却实在是闻所未闻。
上辈子简辞并未见过亲眼两人,听说之后尚且震悚而不可思议,此刻亲眼看着舒成灵,他实在不敢想象她活生生被“失手打死”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他低头穿鞋,心想横竖是醒了,不如去趴在门上听听他们的动静也放心。
虽说他也是路见不平的正义之举,但身为艺人,这要是被人看到他像个小壁虎似的趴在人家门上听墙角,可就太掉价太变态了。
幸好简辞昨天就发现这里条件不佳,走廊里没有监控。
没想到刚一推开门,他就听到楼道漆黑的半层的位置传来一个女人的压抑哭声。
如果不是他重生后知情夫妻的事,这场面确实很像鬼片现在谁上去探路,谁就第一个当炮灰那种。
本来只是想听墙角,简辞也没想到会直接遭遇正主本人。
但既然遇到了,正义感十足的简二少就注定不能在这么冷的天气里,任由她在外面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