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醉酒的两人都清醒不少。

简燃觉得有点尴尬,抬手摸了摸红肿的唇,“玛德,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多蚊子?”

“关窗关窗!”

他说着就回头,发现身后不远处的陆延庭手里拎着把古剑,剑锋凌厉。

“你这哪弄的?”简燃惊异地瞪大眼睛,“这玩意儿还能过安检呢?呦,还开过光?”

陆延庭脸颊仍旧泛着红晕,像是余怒未消,握住剑柄的手骨骨节微微泛白,“能过,”

“开光是为了防身用。”

说着,他就往窗户方向冲,简燃急忙拦住他,“干什么?”

“我去弄死她!”陆延庭嗓音冰冷道。

“别费那劲,她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简燃心说气性这么大呢,不就是个偷窥嘛,“你要去了,她该弄死你了。”

被简燃握住手腕,陆延庭才安静下来,眉宇间的戾气消散不少。

将窗户关阖后,简燃就躺在床上把玩着长剑,繁复纹路精美绝伦,剑锋却是迟钝的,不像是杀伤力武器。

“谁给你的?”他眉眼含笑地问。

陆延庭坐在床沿边,眼神儿直勾勾地红肿的唇瓣,“爷爷,祖传的。”

简燃没注意他愈发晦暗的表情,兀自点点头,“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陆延庭嗓音沙哑。

“怪不得女鬼只能入梦,”简燃将剑收回剑鞘,“动不了你半分。”

“睡觉吧,困了。”

陆延庭微微颔首,掀开被子就要钻,简燃顿时嚷嚷起来,“嗳,你床在那边!”

“我害怕,”陆延庭理所当然地往里躺,“不能一个人睡。”

简燃,“......你害怕?!你拎着剑要去追女鬼的时候,可没表现出害怕!”

话音刚落,他便听见陆延庭均匀的呼吸声。

“这就睡着了?难道真喝多了?”简燃低声喃喃,垂眸瞄见身边人凉薄粉淡的唇瓣,不禁想起刚才柔软纠缠的时刻。

心跳登时又加快不少。

他抚着胸口,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这酒确实劲儿大,我都迷糊了。”

要不咋能干出那种占人便宜的事儿?!

希望陆延庭断片吧,

千万别想起来,

太丢人!

简燃心虚地用被捂住头,尽量往床边沿靠。

一整晚小心翼翼像是受酷刑,也不知道啥时候睡着的。

等睁开眼睛时,身边已经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