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孩子’两字,刘莺像是被戳中痛楚,在泥沙里奋力挣扎,“放过我的孩子,他是无辜的!”
长辈刚想再说两句,有嗓音突然从围观的人堆中传出来,“族长,李宗晟的情妇找到了!”
“在哪?!”族长回头。
铁衣柜的女人顿时僵住身子,满脸不可思议。
“我就是那个杀千刀的情妇!怎么还有人被他骗?”身着旗袍,曲线妖娆,浓妆艳抹的女人扭臀送胯地走来。
瞧见被泥沙覆盖的铁衣柜先是一愣,旋即用手帕捂住胸口,“呦,什么东西,吓我一跳。”
“你是李宗晟什么人?!”刘莺声嘶力竭地问。
“这里面咋还有声啊?!”女人惊恐万分,转头就想跑,却被壮汉堵住去路。
族长眯着眼睛,狡猾精光乍现。
女人有些心虚,毕竟拿了钱,就得消灾,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转回来,“姑娘,李宗晟是我男人,”
“我都给他生俩孩子了,”
“结果这杀千刀的翻脸不认人,非说孩子跟他一点关系没有......”
“你胡说!”刘莺不停地摇头,满脸泪水,“我不信!”
“他说过的,他从未爱过,只有我一个!”
“哈哈哈哈哈哈,”女人像是听见天大的笑话,“小姑娘,男人的话可信吗?!”
“他还说只爱我一个呢,非我不娶,结果转头就找了有钱人家的千金。”
刘莺的母亲承受不住刺激,被人搀扶着,听见这话,更是激动不已,上气不接下气道,
“莺儿啊,你、你可别傻了!人家回了城,早就把你忘了!”
刘莺不回应,依旧是哭。
虽然寄居在刘莺的身子里,简燃依旧察觉出不对劲。
先不说这女人的来路,单说其中蹊跷。
能把李宗晟情妇找到,却寻不着他家住址?
这不扯犊子吗?!
刘莺但凡冷静一点,就能听出不对劲,
不过话又说回来,谁能在恶臭恶臭的泥沙中保持清醒?!
没等到亲闺女的回应,刘母就承受不了刺激,昏死过去,旁边一直闷不吭声的刘父终于控制不住地呼喊道,“孩他娘,你可千万别出事啊!”
铁皮柜里的刘莺虽然瞧不见外面场景,却对父亲的声音极为敏感,急急地喊道,“爹,我娘咋了?!”
家中独宠的女儿,如今成为人尽可夫的荡妇,刘父又是羞耻又是痛苦,从牙缝里挤出愤恨的声音,
“你娘死了!”
“她从此没你这个女儿!”
“我们走,”
“这地儿,我们待不下去了!”
“爹!”刘莺失控地抬手砸铁衣柜,“您不要走!您救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