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没继续？”

卓简答不上来了，反问。

傅衍夜突然失笑，磨着她的额头：“因为还没到兽性大发的时候，你不是常说我是衣冠禽兽吗？”

“……”

卓简脑子里一时想不起自己说他衣冠禽兽的时候。

直到后来吴菲真的送了黑糖奶茶进来，她窝在沙发里喝着奶茶看他办公。

她盯着他看文件的样子，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出了以往，她说他衣冠禽兽的场面来。

那是多久以前了？

他，记起来了那些。

卓简突然咬住了吸管，呼吸都不敢，只是紧张的望着他。

傅衍夜抬眼看着她，“要不要近一点看？”

傅衍夜将桌上的几份文件往旁边一推，桌上顿时腾出很宽敞的空来。

他示意她可以坐在办公桌上，方便她最近距离的看他。

卓简回过神，立即垂了眸，不过后来他又投入工作，她还是忍不住盯着他，想起来他上次说做完就离婚，突然想，现在大概做几次，他都不会同意跟她离婚了吧？

“老板，会议室人齐了。”

“嗯。”

不久，吴菲来叫傅衍夜去开会，临走前还不忘跟她点头致意。

卓简觉得吴菲是难得的好秘书，傅衍夜应该也算好老板吧？就是……

卓简躺在沙发里，想起小时候来，忍不住嘟囔了声：“卓简啊卓简，你怎么敢啊？”

他从小就让身边的人都敬畏三分，后来更是无人敢惹。

照傅衍晴所说，连梁玉那样的天之娇女都怕他，不敢表白，她又是怎么敢表示的？

卓简觉得那时候的自己，真的是傻死了。

后来她真的抱着奶茶睡着了，身上多了件外套。

傅衍夜的外套。

她做了一场梦，梦到回到了小时候，看着小小的自己在冷酷的傅家大少爷身边跑来跑去刷存在感，她多想伸手拉住那个小小的自己，让她千万别再跟着他，别再妄想他了。

可是在梦里她是个虚无的人，小小的自己欢快的从她身体穿过，又去追上了他。

她几次伸手，最后都是一场空。

那个小小的她最终又在他面前，他问她：“哥哥们要去骑车玩，敢不敢？”

那个小小的她看着傅衍夜，像个傻子一样对他笑着，很坚定的点头：“嗯。”

“上车。”

她再也追不上了，因为他骑车特别快，带着小小的她跑的，她怎么都追不上。

下午四点多，她睡醒，离开。

——

晚上七点，一辆深色超跑停在了电视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