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爱你。”

傅衍夜幽暗深眸望着她，笃定的回应。

“怎么会呢？你忘了吗？你说你从没有爱过我。”

卓简笑着摇了摇头，不知何时已经盛满泪水的清眸望着他，没有愤怒，只是悲伤，好笑。

“那是气话。”

傅衍夜看着她的眼泪夺眶而出的那一刻，压抑着内心的沸腾解释给她听。

“气话？”

卓简声音模糊不清。

偌大的房间里，突然变的，压抑，又过分沉静。

卓简抵着门板的双手早已经全是冷汗，昏暗的环境里早已经什么都看不清。

他说他爱她。

她的眼泪特别烫，烫到她觉得自己的脸会被烧伤。

如果说那个替橙橙死的男孩掉下海里的时候他不忍对林如湘下手让她心死的话，那么……

自从那天他说他不爱她，她的心就是，灰飞烟灭了。

他不爱她。

只是一时兴起，他的爱。

卓简渐渐地垂下眸，看着他性感的喉结，她忍不住一只手从背后拿出来，食指指肚轻轻地去触摸。

她爱他。

爱他的喉结。

她爱他，她看向他的下巴，手指也摸到那儿。

他棱角分明的下颚，他薄薄的唇瓣，他挺拔的鼻梁，以及标准的剑眉，眼眶，如星星的闪烁的眼睛。

她的手一一摸过。

他的模样，在她心里，早已经深深地烙印上。

可是，她不爱他了。

她累了。

“如果你爱我，就放过我，让我自由。”

她轻柔地嗓音同他讲。

“卓简。”

他也捧她的脸，他怎么能答应放过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