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就匆匆赶来,是丈亲自接待的。
是姜惠兰母女,打着为姜大夫人做周年祭的旗号,大张旗鼓的操作,努力为自己洗白。
试想一下,她们母女这么尊重去世的姜大夫人,又怎么可能害死姜家大小姐?
那些所谓的指控都是不成立的!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吴氏瘦了一圈,眼底乌青,气色极差,她跪在地上默默祈祷,只求佛祖保佑,让她们这一次安全过关。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姜惠兰一身素衣,略施脂粉,楚楚可怜,宛若一朵娇弱的白莲。
她内心是极度的焦灼不安,她被上流圈子排斥在外,又屡屡被宫里派人训斥,再强大的心性也有些崩溃了。
外面传来一声熟悉的鸟叫声,她浑身一颤,立马不管不顾的奔出去。
吴氏看着女儿远去的身影,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即看向四周的下人,“都管好自己的嘴,要是让我听到不该听的话,统统卖去挖煤。”
以前还能装一装仁慈的贵妇人,刷一波下人的好感值,但这会儿,早就被折磨的暴躁无比,懒的掩饰了。
“是。”下人们哆嗦发抖,都低着头不敢多说一个字。
吴氏看向一边垂手而站的老宫女,“朱麽麽,辛苦你了。”
“不敢。”这是姜惠兰的教养麽麽,跟随多年,早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利益共同体,为主子尽力筹谋。
只有姜惠兰过的好,她们这些人才有好日子过。
后山的枫叶林开的正艳,灿若云彩,美不胜收。
知夏默默的坐在繁茂的树上,将一切尽收眼底,眼神越来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