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虑一下。”知夏在这些人身上看到了这个时代特有的热诚,心中有些感慨,有些时候至亲还不如没有关系的陌生人呢。最起码,陌生人不会吸你的血。
“谢谢你们呀,有了你们的安慰,让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前所未有这四个字,让大家心里很不是滋味,叶家都是些什么人呀?都没有心吗?
这些人回厂里一说,知夏立马赢得了大部分人的同情。
当然,总有不一样的声音。
等厂里派代表来医院探病时,知夏就提了两个请求,一是请一个月的病假,一是想申请一个床位。
厂里代表已经听说了她的遭遇,对她深表同情,很快就答应了她的请求。
她病恹恹的,也干不了什么重活,万一上班出了安全事故,领导是要问责的。
一个月时间是长了些,但也不是不行。
知夏还预支了两个月的工资,她告诉厂里代表,如今身无分文,家里人太忙还没有过来看望她,她连看病的钱都付不出来,是工友垫付的。
说到伤感处,她强忍着泪花,眼眶红红的,却强忍住没哭,越发让人怜悯不已。
厂里代表是妇女主任,人称丽云姨,她对叶家的情况了如指掌,但过去当事人没说,也没有出什么事,她只能装不知道。
如今当事人提了,她不好装作不知道,而且,她是极为看不上叶家这般行事的。
不管男女都是亲生的,养好了都是一股助力,杀鸡取卵是傻子干的事。
她当场就垫付了二个月的工资,一共七十五元。
病房内终于安静下来了,隔壁的病人一直昏睡中,知夏双手抱胸,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很好,一切都在照她的意志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