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吗？”

“我刚才听导演说，你月底就要走了？是回汉国吗？”他此言一出，不少人都将视线投了过来，苏寥摆手，“去加州进个修。”

“要多久？”方谌眼露不舍，“苏编你不在，我拍戏心里都没底。”

“暂时还没定，别怕，你演技比顾时延……”苏寥说到这里，远处更衣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正主就站在那里，对她发送死亡凝视，她笑着改口：“你正常发挥就够了，导演很看好你的。”

“希望以后还能接到苏编的作品。”方谌把手中的果汁递给她，“苏编你喝吧，这么照顾我，都没来得及请你吃一顿饭。”

苏寥也不和他客气，插上吸管，是她喜欢的蔓越莓汁，半杯下肚，她心情颇好，“回头等你红了，再请也不迟。”

“那要看苏编你怎么定义红这个字了，反正时延哥这种红，不是我想要的。”方谌对表演是发自内心的热爱，“这半年来想签我的大公司小公司都有，但我很迷茫，关键点就在国内的老戏骨和实力派不少，可他们因为没有热度，能拿到好剧本的机会约等于无，不知道该走哪条路。”

“你讨厌商业，可你有没有想过文艺片连投资都拉不到？更别说宣传，观众不知道，自然不会买票，排片少到可怜，能回本都是万幸，就像一个恶性循环，久而久之，文艺片被逼到了死角处。”苏寥用着很平淡的语气和他阐述这一事实，她相信这个行业里不少人都有着和他类似的想法，包括曾经的她。

方谌不免窒息，“就没有人来解决吗？”

“问题在观众身上，导演、制片、投资人都是为了观众服务，观众并不想花钱去电影院看现实又刺骨的社会现象，他们只想找个方式来缓解平息压抑的神经。”苏寥抿唇，一针见血地指出：“当然，那种烂到豆瓣评分五分以下的，可能只是资本的一种洗钱方式，遇到这种，千万得避开，否则会成为你的黑历史。”

方谌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国外是不是会好点？至少，日、美、英、汉剧都没有烂到令人发指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