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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虽然从事的是这一行,其实并没有多少人是打心眼里相信有鬼的,况且还有一些人才是真正走后门,或者是碰运气,通过了初赛。

这些半桶水的捉鬼专家现在慌神了。

唱戏的声音越来越近,乱葬岗的温度也越来越低。

人在恐惧的时候会产生很多幻觉,没过多久,就有不少人说受不了要退赛了。

留下来的还是十几个人,他们没走。

温眠虽然吓得腿肚子打颤,却也不肯退后,那二十万的奖金在她眼里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时迁问道:“阿鸢,怎么回事?”

竹竿腿听罢,冷笑一声:“鬼唱戏呗!傻逼!”

时迁被无缘无故骂了一声傻逼,顿感火大,

不过看的出来竹竿腿心里也没底,否则时迁刚才喊了一声‘阿鸢’,他怎么会一点疑惑都没有。

何鸢连眉头都没有皱。

这种小鬼到她面前来不就是上赶着送死,嫌自己投胎不够快吗?

乱葬岗前面是一片小树林子,树叶茂密,风一吹飒飒作响,像几十个女人坐在一起哭。

片刻后,林子前面突然出现一个惨白的戏台子,上头唱戏唱的空灵生动,唱了一出西厢记,唱到崔莺莺送别爱郎张生,凄凄惨惨切切,跟死人调子似的。

只不过唱戏的那个可没有崔莺莺的美貌,一张脸烂了半张,全身一动,连皮带肉的往下掉。

温眠喝了酒,宿醉一晚上,乍一看到这一幕,嘴一张,吐在人坟头上了。

吐完了很不好意思的说道:“哥们儿对不住,下次多给你烧两包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