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时迁开口。
“你认识严律吗?”
出于一种动物的警惕性, 何鸢果断开口:“不认识。”
“但是他认识你,阿鸢,你太好了,总有很多人想要认识你。”时迁嘟囔:“我不愿意。”
何鸢:“你松手。”
时迁撒娇:“我不!”
时迁:“你还没回答我, 我想要你, 你给我吗?”
何鸢道:“你知道我是什么吗?”
时迁:“我知道。”
何鸢:“那你想好了?”
时迁心里纳闷:什么想好不想好。
何鸢淡定道:“我会活得很久, 比你想象的还要久, 生老病死与我无关, 时迁,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突然反客为主,利索的从时迁的怀里挣脱出来,然后转过身,反而制住了他。
何鸢压低身子,与他对视。
“我孑然一身,你呢,你的父母,姐妹,亲人,你说这话的时候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吗。”
“你将看着他们死去,直到世界上最后一个联系与你消失,你就成了孤独的一个人。”
何鸢松开他,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想清楚,时迁。”
时迁被她说的愣住,何鸢说完,倒像个没事的人似的,回房间睡觉去了。
客厅里只剩下时迁愣愣的坐在沙发上,回味何鸢的话。
他不是傻子,何鸢说话虽然说了一半留了一半,但是留下来的那一半很好猜。
无非就是这么个意思:他如果选择何鸢,就意味着抛弃了自己和社会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