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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源诧异, 心道:这么年轻就是处长?

时迁道:“看什么,带路啊,上回我给你拿的那个特产你吃完了没……”

有吴源带路,何鸢和他在小区里畅通无阻。

此时还没到晚上。

吴源留二人吃了晚饭,过后时迁借口要去小区里转一转,何鸢默默地站起来尾随其后。

二人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小区东面靠江,现在天气还没有回暖,江风一吹阴寒刺骨。

何鸢正拿着一张白纸叠小人,她身上骤然多了一件外套。

何鸢手一顿,抬头望去。

时迁摸了摸鼻子,不自然道:“江边冷,你穿的太少了。”

何鸢向来只穿两件衣服,里面一件短袖,外面一件薄薄的外套。

她看了时迁一眼,没说话。

时迁面上红的很,好在他脸红的时候很少上脸,就耳朵尖红的能低的出血。

他很少对同龄的女人献殷情,头一回做,做的还有点儿不熟练,纯情的一比那啥。

初中生似的。

何鸢古怪的盯着他的时候,他还咳嗽了两声,装模作样,岔开话题:“你在叠什么东西?”

何鸢手上的纸人已经叠好了。

时迁注意到,这个纸人轻飘飘的,叠了两层。

手和脚都是随意撕扯出来的,但奇怪的是,这个纸人不似寻常寿衣店里直挺挺的纸人。

何鸢手里的这个纸人是个半蹲着的姿势,双手抱在胸口,好似抱着什么东西。

她咬破自己的指尖,滴了一滴血进去,那纸人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时迁见了太多无法用科学解释的道术,现在淡定的看着何鸢跟在纸人的后面慢吞吞的走。

他站起身,问道:“这个纸人是什么用的?”

何鸢:“找霍梅的住宅。”